淮的剑侠,你不可无礼。”
阿平一听“雁淮”两个字,眼睛放起了光,立刻将他们迎进门内。
几人之间一番交谈。
原来这少年自小便听老人讲雁淮山的故事,对雁淮剑侠很是崇拜。
虽然知道雁淮的大侠非同寻常,阿平还是有些担忧:“我带许多人进过那幻境,极少有人能走出来,你们可要当心。”
阿平看了看天色,带着几分歉意道:“前不久沿途许多村都给糟蹋了,咱们大白天过去未免太明显,待晚上再行动吧。”
周峙柏点头。
半天闲下来的时间反而让吴涯之感到有些不适应,她不知该干些什么,便一个人在后院里发呆。
忽然,有人从背后轻轻拍拍她,她转头,看见阿平涨红的脸颊。
她有些疑惑,却听阿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姐姐,可否借我你的剑用一下?”
她这才发现阿平手里有一柄磨损严重的桃木剑,明白了这少年的意图。
原来他一直悄悄地自学剑法,今日见到雁淮的剑客,既是崇拜,又是羡慕,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表达,于是就想向年龄相近的吴涯之借一把剑,体验一下。
吴涯之爽快地把剑递到他手上。
阿平兴奋地挥舞了几下,开始按从小贩手里买来的剑谱练习。
吴涯之看出来,他的动作很熟练,却有些僵硬,大概不能算是个练剑的好苗子。
阿平一遍再一遍地重复,偶尔才歇息一下,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要做上好几遍。
可在他身上,吴涯之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一直练到傍晚要出发时,阿平才依依不舍地把剑还给吴涯之。
一行人出发时,夕阳还在天边绽放最后的光芒,抵达之时,月亮已经挂在天幕之上了。
吴涯之忽然一阵头疼。
在疼痛消失的最后几秒,她隐约听见周峙柏的声音:“涯之,你在此地等,千万不要离开。”
她松开捂住脑袋的手,就看见阿平还在挥舞他的那把桃木剑。
吴涯之有些心疼了,便说:“阿平,夜里凉,你快回去吧,不用等我们了。”
阿平停下来,却没有离开,他恳求道:“姐姐,你能指导一下我吗?”
吴涯之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在原地向他展示了一边雁淮的剑招。
可当她要收剑时,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停下来。
她看向不远处的阿平,他正聚精会神地练剑,任吴涯之怎么呼唤他也不动。
吴涯之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收回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可是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按着她,让她不断重复剑招。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月亮一点点挪动,不知重复到第几百遍时,月亮完全降了下去,太阳从东方探出头。
她和阿平,竟就这样,练习了一整晚。
她很累,但就是停不下来。
日落,月升。
她忽然发觉,很久之前,在雁淮山上,她也曾在烈日又或皎月下一遍一遍挥剑,只为将动作做得更标准一些,又或是让速度更快一点。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她仿佛还是雁淮山上那个不起眼的小姑娘。
她忽然就很委屈,或者说,一直以来都很委屈,只是藏在了心里。因为好像她这样努力,也只是和郑直与孙筠薏他们这些有天赋的人达到了同一水平。
不知过了几天,吴涯之这时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累了,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她看见了大师兄,他正从遥远的地方走过来。
她大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