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嗯。”
停顿一下,解释道:“可能是你嗅觉太灵。”
陈谦润:“……”
他怎么听都不觉得这是句夸人的话。
睡前,陈谦润将一张折起来的纸交给钟凝雪,说道:“涿木的情况,跟你报备一下。”
报备?想必是他要证明他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对钟凝雪有所隐瞒。
钟凝雪才不要那么幼稚,她不接:“我不看。”
“当真不看?”陈谦润问。
钟凝雪道:“不看。”
陈谦润开始卖惨:“可若是哪天涿木出了意外,我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这么重的担子全压在我一人身上,难免会出一些纰漏。”
钟凝雪皱眉接过,打开扫一眼,上面如数列出涿木派兵数量及各队伍领队的姓名,不是陈谦润的笔迹,想必全是由卫凡安排。
算是整整齐齐的汇报,并无特殊之处,但在最后一行,有一个圈起来的名字,江凉。
钟凝雪看向陈谦润:“这个江凉……,涿木的驻军将领……”
“你想的没错,”陈谦润道,“他是江远的弟弟。”
钟凝雪问道:“他何时加入王府军队的?”
“他是冒充他人姓名混进来的,”陈谦润道,“他现在叫郑临。”
钟凝雪将纸重新折好,放在桌上:“江凉若不是心正之人,涿木必定要来一场腥风血雨。”
陈谦润道:“但同时证明我们派兵涿木是完全正确的决定。”
钟凝雪点头道:“嗯,这是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收拾妥当,灭灯后,钟凝雪才想起来还有几句话想对陈谦润说,只是陈谦润先开始黏她,刚回来时不问,待躺在床榻上了,把人抱怀里,就非得问清楚钟凝雪今日是不是在刻意等他。
陈谦润软硬不吃,钟凝雪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坚决不肯承认,要同他说什么话也全都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