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皱了皱眉，似乎意识到她有些不情愿：“怎么，不愿意？”
“我要知道书的大概内容，我要对我的书铺负责。”林识月说。
商止川短暂地勾了勾嘴角，似乎有些满意她的回答，但又很快收了起来，林识月几乎觉得自己看错了。
“可以。而且你也进过仁和教总部吧，理解起来或许会比其他人要容易许多。仁和教表面光鲜，信奉此教的百姓越来越多，但仁和教的本质想必你也清楚——污秽至极。所以这本书，我想要简单揭露些许仁和教的隐秘之处，让百姓看到这个教派的本质。”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林识月看着他，认真地摇了摇头。
他眯起了眼，声音轻柔至极：“你似乎是拒绝的意思？”
林识月张了张嘴，试图解释。
“不知殿下是否清楚仁和教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整个洪洲城几乎有一半的人家都信奉仁和教，如殿下一般的做法，他们是不会相信的，甚至还会有反作用，不仅起不到殿下所想的作用，甚至还会对我的书铺产生负面的影响。”
商止川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林识月镇定自若，继续说：“殿下若想要除去仁和教，不妨可以换一种思路，循序渐进——先讲一讲仁和教的好处，再慢慢的揭露些许缺陷，或许会更好些。”
她看着商止川，却隐约觉得他的表情里带上了几分讥诮，心中不由一动。
果真如她所想，商止川端起茶杯轻轻叩了叩桌子，脸上浮现一个如面具般的笑容来。
“是吗？你原是这么想的。”
林识月沉默。
“我想，重点怕是那一句‘对你的书铺产生负面影响’吧。”他声音平静，却透露着嘲讽。
那股嘲讽像是一柄剑，直直插在林识月的心里。
她不着痕迹地捏了一下掌心，冷笑一声，但还是顾及着他的身份，收敛了些许怒气：“殿下对我心存偏见，自然觉得我说什么都是错的，若殿下仍是如此姿态和态度，那我想我们也不必再谈下去了，殿下还是另寻高明的好。”
她说完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商止川一眼，抬步便朝着门口的方向离去。
商止川对上了林识月此时的眼神，一时有些愣住了。林识月的瞳孔漆黑，内里像是黑洞一般，仿佛能将一切情绪吸入隐藏。
这种眼神，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拥有的。必定是经历过什么，才能把情绪收拢，内敛，才有着这般漆黑深邃的眼神。
汀舟回头看着商止川，有些迷茫，不知道要不要将她拦下来。
商止川从林识月的眼神中挣脱出来，微微点了点头。
汀舟知意，大步上前拦住了林识月。
林识月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长剑，轻声发问：“殿下是什么意思？”
商止川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姑娘莫急，还有一件事，需要找姑娘确定一二。请问姑娘，我的身份，你是否有告诉其他人？”
“殿下放心，我不是蠢人。”林识月回答。
她心里虽知道商止川对她的态度有一部分是系统的原因，但她也清楚，这与他本身的性格也逃不开关系。
想到这里，即使她心里清楚巧巧大概是没事的，但还是有些担忧。
现在不算是一个发问的好时机，现在她不算是太冷静的状态，商止川也同理。还是先离开冷静一会儿的好。
但商止川的下一句话让她僵住了。
林识月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那便好，”商止川轻笑一声，“我的身份还不便透露给太多人，为保险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