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寻我来,只是要来奚落我的吗?”
“原本是有些别的打算,”他轻哼一声,不屑地扫视了她一眼,“但见到你后,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要继续了。”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前段时间的打算。
“我原以为如殿下这般铁面无私的作风,定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没想到我倒是看走了眼。也罢,听殿下的意思,似乎并不需要我了,那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她眉眼上扬,形成一个有些挑衅的弧度,行了一个挑不出差错的礼,便缓缓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等等。”
商止川叫住了她。
林识月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来,回身的一刻却完全收敛了笑意,只迷茫地看着他。
商止川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在眼底浮现些许疑惑,他偏头问汀舟:“你告诉她我的身份了?”
汀舟肯定地摇了摇头:“属下绝对没有。”
商止川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你知道我的身份。”他的语气带着肯定。
林识月瞪大了眼睛,讶异于他的明知故问,把他对自己的评价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不是您说的吗?如我这般奸诈狡猾、心思深沉之人,怎么会不清楚您的身份呢,世子殿下?”她的表情里甚至还带了一丝无辜。
商止川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冷意重了几分:“你如何得知的?”
他此次前来洪洲城算是秘密行动,除去前几日和洪州刺史的见面,便再无其他人得知他的到来,倘若此女知晓他的身份,那么便意味着还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这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若有隐患,便需抹除。
林识月读出了他表情中暗含的杀意,也觉得没必要再挑衅下去,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自然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从衣服中摸出了那枚令牌,重重拍在他的面前。
“殿下是忘记了这枚令牌吗?”
这是马车上,商止川让她带走的那块令牌。
林识月都快忘记这块令牌的存在了,直到见了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块令牌的存在。
“景王府的令牌,独一无二,稍微查查便知道了。”
她说得自信,心底也在打鼓。
毕竟她的消息来源于系统,当时和商止川分别后,她都没打算要和他再见面,哪来的闲心来查令牌。这个理由纯粹是胡诌的,但历史上大多数皇室令牌也的确有着自己的纹样,她便赌一把这衡朝也不例外。
看着商止川的面容,她才慢慢舒了一口气。
似乎看穿了林识月内心的心虚,商止川冷不丁发问:“查查便知道?你如何查的?”
“当朝礼制均有说明。”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商止川的怀疑这才消散了些,伸手收回了玉佩。
林识月微笑:“殿下,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商止川懒懒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坐直了身子:“行,那便谈谈吧。我来找你的目的非常简单。想必你已经知道仁和教了吧,此番找你,便也是与他们有关。”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识月一眼。
林识月自然的和他对视了一眼,表情并无异样。
“前段时日你与周老板的比试我看了,现在洪洲城的书铺,便数你最风光了。我便想与你的书铺合作,我提供书,你帮我把它卖出去,就这么简单。”
林识月稍微一思考,就读出他话里的含义:“这书和仁和教有关。”
商止川的手指搭在茶杯沿上,他点头:“是,但你只需卖出去便好。”
他看着林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