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而上扬:“先把头发擦干。”
崔若愚立刻收起笑容,她几乎忘了自己身份暴露的事。她有些扭捏地说:“没事的。外面太阳很大,我晒一晒就干了。”
“过来。”钟鹤说。
崔若愚只能走过去。他坐着,她站着。钟鹤示意她坐下来。她伸手拿了一张小脚凳,坐下去。
钟鹤解开她的头发。仔细地铺开。拿起桌上备好给他用的干帕子,轻柔地擦着。一缕又一缕,很耐心。
崔若愚的不安被他察觉到了。钟鹤低声说:“你要是病了,谁来照顾钟鹤哥哥?”
崔若愚只好认命般地从了钟鹤。钟鹤擦干了她头发,给她挽好发髻。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插入了崔若愚的发髻之中。
他又帮她正了正发冠和簪子,才拍拍她:“可以了。去吧。别忘记回来。你说过,钟鹤哥哥去哪,你去哪。你不能反悔。不准再说离开的话。”
崔若愚回过头,仰望着钟鹤在阳光中的脸。她凝重地点点头。
钟鹤笑了,“外面聪明人很多。我真怕你被人骗走了。”
崔若愚抿着嘴笑得眉眼弯弯,说:“像钟鹤哥哥这样的聪明人吗?那可真是好地方!我喜欢!”带着神往的表情,一溜烟地跑出去。
看她卸下了心里的重担,又开始顽皮,钟鹤心中也很舒坦。只见她跑到门口,又停住脚步,期期艾艾地问:“看不出来了吧?”
问的时候,都不敢看钟鹤。她想问的是,她的身形有没有破绽。
钟鹤咳了两声,才严肃地说:“看不出。”
崔若愚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