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院士面前出言不逊。”夏侯尚的话虽然重,但是语气柔和,像是鼓励女儿继续说下去。
夏侯徽得到暗示,故意高声说:“明明是钟公子得分排第三。李忠为何替补?”
夏侯尚摸摸胡子,转头问院士:“小女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院士,敢问这替补,是如何决定的?”
院士看着钟元,笑着说:“钟鹤伤了同学的马。连射五箭,过于急切。因此取消了资格。”
夏侯徽往前站了一步,大声地说:“若非钟公子神箭,恐怕那两位小哥就要命丧黄泉。而且钟公子箭道通神,拿捏到位,不至于伤了崔公子。依我看,这般收发自如,又古道热肠,才应该是第一名。”
院士愣了愣。见夏侯尚满脸诡异的笑容,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夏侯徽看上钟鹤了。
他捋着胡子哈哈一笑。不可置否。
钟元瞟了一眼夏侯徽。这女子好大胆,这近乎公开示意钟鹤。唉,怪只怪钟家人杰地灵,钟鹤又是人中龙凤,夏侯徽动心也正常。他笑着说:“夏侯大将军,今日带千金来观试,真别出心裁。”
夏侯尚也笑了笑。
钟鹤和崔若愚站在底下,听得分明。其他人都在羡慕钟鹤白捡征南大将军的亲事,这比第一名更诱人。
“听说夏侯小姐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好事就是轮不到我。”有人懊恼地说。
崔若愚注视着钟鹤的侧颜。他唇边一丝笑意都没有。
台上又站出来一个人。正是那天刁难学生的司马师。他大声地说:“我也不同意。太学学生最重要的是德行。第一名的王恺,德行有愧。怎能当第一?难道太学不重视德行吗!”
司马懿脸色一变,喝止司马师:“师儿!不得放肆!”
司马师却依旧大声地说:“我们司马家也重视德行。我们家中夫子每天都要我们背诵圣人之言。敢问王公子,你读了哪本圣贤书,教你猥亵同学,亵渎圣人之地?”
众人看热闹的兴趣,顿时从钟鹤和夏侯徽身上,转移到王恺身上。好戏来了。
司马懿脸都黑了。王家和司马家好歹联姻,虽然他也不喜欢王家,但不能做的太明显。“住口,师儿。”
“爹。你平时教导我们要继圣人之言,为社稷太平。这个王恺,武德不举,品行也差。平时在太学里狎妓,同学敢怒不敢言。现在更过分了,竟然把同学纳入床幕之间。名义上收做书童,实际上夜夜笙歌。”
司马懿大惊失色:“师儿,莫要乱讲!”
“孩儿没乱讲!”司马师得意洋洋地招手。“孩儿有证人。”
王恺身旁那个小书童便走了出去。
王恺脸色变得煞白。
钟鹤脸色也不好看。他们中计了。中了司马师的计。这同学故意靠近他们俩,曾经也引诱过钟鹤,没有得逞。
崔若愚惊得捂住了嘴。难道说,这书童故意让王恺透支体力,无法顺利胜出?
那书童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将他与王恺的关系说了出来。
崔若愚听得面红耳赤。王恺也太过分了。
院士和钟元一直打断那书童。可司马师却坚持要他说下去。还说是要三军会审。
王家在军中颇有威望。如果王恺好男风还逼良入幕,让三军将士作何感想?
钟元讪讪地说:“都督。王家今日无人在场,这样逼迫一个小辈,不妥当。”
司马懿苦着脸说:“大司马。快帮我管教管教这个逆子。唉,不是哪个子弟都像钟鹤那样出色。”
夏侯尚哈哈大笑:“敢作敢当。我看王家子弟身手也很难得。就看他怎么处理吧。老夫在此权当他长辈,替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