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这么不识好歹,成婚前还拉着你去应酬?”“……”他应当是没喝太多酒,她记得上回他喝醉了,全然都不记得她是谁了。今日倒是清明,还会来试探她。谢识琅挪了挪身子,忽然皱眉从腰后摸出硌人的玩意儿,是一本小册子,先前没见谢希暮看过这本书,“这是什么书?”女子瞥了眼他手里拿着的册子,道:“方才我去沐浴前,伯母给的,让我睡前看,不过我刚沐浴完,还没来得及看。”谢识琅低下视线,指尖翻动了两页,瞧清楚上头的小图画的是什么时,神情骤然一僵。女子恍若不知,“怎么了?这是什么书?连你也看不懂吗?”“我……”谢识琅攥紧了小册子,连忙盖上,眼神躲躲闪闪,“没什么。”谢希暮靠近过来,“我瞧瞧,里头是什么?你怎么这么神秘?”谢识琅将手背过去,“没什么。”“没什么你怎么藏起来?”谢希暮好笑发问,又凑近了些,“我看看。”他耳根子接连红了起来,声音不自觉心虚:“就是寻常一本书,你别看了。”“寻常的书,我为何看不了?”她将人逼退了些,理直气壮反问。谢识琅嘴唇张了张,“这个太深奥了,你看不懂。”“我看不懂,你可以讲给我听啊。”谢希暮亦坐在了榻上,靠近他身侧,眸子亮闪闪的,“就像小时候你教我念书一样。”小时候?谢识琅不禁蹙眉,想起姑娘幼时可爱圆润的模样,心里的罪恶感颇深,腾的一下起身,“说不了。”女子一同起身,谢识琅连忙抱着书道:“你头发还湿着,先擦干再睡,我先走了,明日还有正事。”谢希暮还来不及开口,男子就落荒而逃。她忍不住笑了。谢识琅跟她比起来,怎么更像个小媳妇儿?这男人真可爱。“姑娘。”晓真在外敲门,打断了谢希暮的想法。“进。”谢希暮重新卧在榻上,懒洋洋地看向来者,“怎么了?”晓真是看着谢识琅跑出去才来报信的,神情复杂,“城西的甜水巷起了场大火。”谢希暮抬眉,“县主府后头。”“是。”晓真紧皱眉头,“县主府一并烧了,奴方才骑马回去看过,现在火还没熄,尖尖也没出来。”如今晓真才明白,为何谢识琅要留着乐安的命。原来是要亲自动手。“哪里还有什么尖尖。”谢希暮若是真想让尖尖活命,离开之时就会将人带上,不会让她接着去盯谢识琅。“姑娘您不是先前说过……”晓真欲言又止。“说过什么?留她的命?”谢希暮伸了个懒腰,“我是说过不要她的命,可旁人要她的命,我可拦不住。”晓真担忧,“丞相今夜过来,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尖尖同他说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又怎样?”谢希暮半眯起眼,“这场大火会把一切都烧得一干二净。”*入冬后京城阴冷了好一阵,今日倒是日暖风和,难得的好天气。景星庆云,祥云瑞彩,长街浩浩荡荡,红鸾天喜,溢巷填街,屯街塞巷,昨日城西一场大火也没吸引开百姓们的注意力,大早上就出家门看丞相娶亲。“诶!今日来接亲的还有两个皇子呢。”“丞相可真是好大的面子。”有小童蹲在街边数了半个时辰,都没数清楚究竟抬了多少个红木箱子,转头对自家娘亲说,“娘,我日后娶媳妇儿也要送这么多箱子吗?”妇人连忙捂住小童的嘴,“这个是聘礼,你就是把娘和爹都卖了,也没有里头两个箱子的宝贝值钱。”高楼之上,赵宗炀趴在阑干边看热闹,“当时还嘴硬说不喜欢,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