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两位,粥煮好了。”
覃凯煮好了粥,让舒灏然喝下去,舒易辰又让他吃了药,看他钻进被子里,这才提起了eden。其实舒灏然早上醒来看到这两人在家里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去看过eden了,因为这个家
的大门一共配了三把钥匙,一把在他这里,一把在阿辉那里,还有一把就在eden那里。
“一定是昨晚喝多了没看清路,唉,真糟糕,希望他早点好起来。”舒灏然继续装,装得一点破绽也没有,然后缩在被子里嚷嚷着头疼胃痛,舒易辰和覃凯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起身告辞,回酒店去了。
听到关门声确定他们走了,舒灏然这才分别打电话给阿辉、阿胜和珍,说了下情况,交待了一些事情,继续后面的安排。等这些做完,他只不过又做了个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的动作,就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胃里剧烈绞痛,喉咙一紧又漫出了恶心!
“咳……呃……”
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吃力地下床,弯着腰再次摸进厕所,刚喝下去的粥和吃下去的药统统吐了个干净,手掌下的器官一阵阵痉挛,他强忍着撑起身体,却是呼吸不畅眼前发黑,模模糊糊间努力扶着墙往卧室走,脚下却如同踩着棉花,浑身乏力酸软,也不知道在哪个点彻底断了片,最后的最后,他只听到了身体撞击地面时发出的声响。
然后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小时候的覃凯,梦到覃凯对他的好,给他的关怀,梦到得知妈妈死讯的那天,覃凯抱着他陪着他哭了一整天。
等到再有意识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舒灏然发现自己倒在卧室的地板上,浑身都是冷的。吃力抬了抬手,他有些发傻地看着手腕上的串珠,斑驳的五颜六色,细微的刻纹,那些说好不会离开他的人,都去了哪里?
“爷爷……”软弱的笑容在苍白唇角勾起,分明梦到了覃凯,他却莫名分外思念老爷子,“您找到妈妈没有咳……你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咳咳想我……呵呵……”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他,他又觉得有些累了,却无法放任自己就这样闭上眼继续睡,毕竟还有很多事要做,他没有任性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