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我最好……”
“唉，少爷，你就别再这样吃喝玩乐下去了好不好？”覃凯收拾得差不多，洗手间里的刺鼻味
道也去了大半，他走到舒灏然面前，认真地劝他。
“好……”舒灏然点了点头答应，本就通红的眼眶掩去了里面涌动的酸涩，然后他笑了笑，身子往前一倾，像在发酒疯般抱住了比他稍微矮一点的覃凯，“阿凯……别老皱眉咳咳……像个老头一样，哈哈哈……”
“少爷……”覃凯不由自主地又叹了口气，这样的舒灏然成功地让他再次体味失望。
“等我回国……回国后我就努力好不好？”舒灏然抱着覃凯，在一句哈哈哈后，放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阿凯……你要等我啊……”
“……”覃凯一愣，耳边低喃的声音正经得没有丝毫醉意，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很快舒灏然又哈哈笑起，像是恶意地耍他玩。“少爷，你……”
“我要洗澡……你先出去吧~”舒灏然没事人般直起身子，摆了摆手，摇摇晃晃走向淋浴间，覃凯没有停留，转身离开，关门的声音，略重。
哗哗哗。
热水冲在身上，舒灏然扶着滚烫的额头，胃里还在绞着疼，但他却在笑，如果不笑，他可能会哭。曾经自以为对覃凯的尊重原来就是这样，真是难怪覃凯被舒易辰越带越远，远到最后对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只剩下憎恶和怜悯。他不得不再次感慨曾经的人生多么荒唐，令多少人失望、遗憾，不可挽回，这样一遍遍一次次的悔恨无异于凌迟，让他几乎忍不住要为杀死自己的舒易辰拍手叫好！
“灏然，过来坐。”
洗完澡出来，覃凯在收拾房间，舒易辰坐在还算能坐的床边，让他过去。舒灏然也不装，压着胃在舒易辰旁边坐下，哼哼唧唧说胃疼求安慰，舒易辰笑了笑，说已经让覃凯给他煮稀粥，让他喝完粥吃点胃药继续睡觉。
“公司前两年就已经发展到了国外，明年打算在伦敦再开一家，我这次来是和这边的合作伙伴第一次见面，阿凯虽
然今年高考，但我还是带他来一起见见世面，顺便看看你。”舒易辰慢条斯理地说着，像所有成功人士那样，带着某种隐而不宣的傲气。
“哥，你大学还没毕业就这么厉害，那以后还得了~”舒灏然顺势拍了个响亮的马屁，转而似是不经意地说道：“这个什么第一次见面有意思吗？我也想去见见世面~”
“……”舒易辰果然神色僵了僵，不过很快就又镇定下来，笑道：“就是谈一些合作的事情，很正式，不会很有趣。”
“那我也想去，阿凯都能去，我肯定也能去。”舒灏然一副不懂看人脸色的样子，自顾自地傻乐，“我还没去过什么重要的场合，以前爸爸都是只带哥哥去。”
“灏然，你去要做什么呢？”舒易辰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笑面虎一样，举重若轻地问他。
“嗯，既然是正式场合，我……我就跟阿凯一起站在你旁边，什么话都不说好了~”舒灏然想了想，说了些没营养的话，但总体还算识相。
“……那好，明天早上七点，我让阿凯来接你。”舒易辰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会直接拒绝他，大概心里早就把他小看到尘埃里，根本不会担心他去了会怎么样，“但你必须答应我，什么话也不说，就乖乖待着。”
“七点好早啊~不过好吧，七点就七点，我保证什么话都不说！”舒灏然暗暗掩去眼底的思量，笑着拍了拍舒易辰的肩膀，说道：“哥，你对我真好，什么都顺着我~”
“你是我弟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舒易辰笑得宠溺，不过现在的舒灏然已经可以轻易在他眼底看到透心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