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着头,不知为什么,那些埃及首饰照片的画面又来了。这些画面持续出现,我想是有意义的。于是我向希尔德说:“有一些戴埃及首饰的照片。你记得吗,你父亲让你到博物馆,戴着埃及文物首饰照了照片,我想……”
希尔德半张嘴听着,从出事到现在,她还在震惊状态。
“提醒得好,这种事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毛奇从旁说。
阿尔伯特坐在司机位置上,我把手伸进车窗,抓住他方向盘。“你,刚才你醉得那么厉害,还要开|车?”
“西贝尔,现在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希尔德大声道。
毛奇忙问怎么了。
“你来开车,我坐后面。”阿尔伯特对毛奇说,“我未婚妻担心我喝酒开|车,不安全。”
毛奇微笑,表示包容理解。
阿尔伯特开门下车,到我身边时又抱了我,嘴唇凑到我耳边说:“刚才我是装醉,只是想让你关心我。”
他吻了我一下,老老实实坐到后排。希尔德却也跟着换了座位,坐到副驾驶,对毛奇说:“刚才你说要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回我家呢?”
毛奇说:“是这样的,如果你父亲被捕和托特先生去世有关,就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在调查托特飞机事故的相关人,这样的话应该没事。因为托特先生是从元首大本营出发的,和你父亲关系不大,所以调查清楚就好。第二个可能,就是有更高层的人想要争抢军需部的权力,于是在托特先生去世后,清理他信任的下属。这时就要防止他们抓住一些把柄无中生有地定罪。”
这耐心的解释让希尔德安静了下来。
他们走后,丽塔回了自己父母家,弗里德里希和我坐了出租车,把收到的礼物带回家。
刚到家一会,父亲打来电话。
“希尔德父亲可能要接受调查。”情况不明朗,我只说了大概。
“只是接受调查的话,应该没什么,”父亲说,“在法国那阵我也被调查了好几回。”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调查你什么呢?”我竟然不知道。
“大概就是去年夏天的时候,看我有没有写不该的信,或者和国外某些人进行不该有联系,诸如此类。”父亲说。
想来正是阿尔伯特想安排我出国的期间。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走了,父亲只怕要被当犯人那样监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