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和太孙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的到一个外人插嘴了?”
宁佑目不斜视的缩了缩脚,李满德低眉垂头的避了避腿。
余妃脾气爆,宫里人尽皆知,朱承佑和朱成矫小时候是简直是紫禁城的两霸,除了在余妃面前,因为余妃打儿子比打冯宝川都狠。
卫司南一愣,连忙跪下请罪道:“是臣的错,不该……”
“碧云,掌嘴。”余妃懒得听,直接打断他的话。
碧云上前抡圆了胳膊就是清脆一掌。
在宫里打人不打脸,余妃抽断了鞭子,也没动冯宝川脸一下。她心里清楚打几鞭子是为了给宁佑看,宁佑不会为这就跟她和宁王翻脸,但是打冯宝川的脸那就是往太孙脸上扇巴掌了。
“没吃饭吗?”
碧云提了口气,又是啪啪两掌,直打的卫司南嘴角破裂,脸面肿胀。
“太孙和本宫之间说话,容你插嘴?”
卫司南被打的眼冒金星,深吸一口气叩首道:“娘娘恕罪,是罪臣冒犯天威。”
白色衣袖下的手气的发抖,他何曾被女人打过脸面,去哪里世家小姐不都要捧着他,供着他。
好歹是嘉靖帝赏她的,见余妃打完了,宁佑才揣着袖子打了个圆场,“这个……”
张了口,发现这人叫什么她都不知道。
李满德在旁小声提醒道:“殿下,卫。”
“奥,卫探花是吧,你冒犯余妃不可不罚,但念你初犯,孤不为难你,就……抄三十遍佛经吧。”
去扶冯宝川的全保踉跄了两下,这么巧,也抄三十遍?
余妃眯了眯眼,朱承佑这眼好像就没离开过冯宝川……
卫司南感激涕零,抄书对他这种读书人实在算不上什么罚。
“那姑奶奶,孤就带掌印回去了,他日再将抄写送来。”宁佑说着就要转身。
“慢着,既然是抄佛经,本宫这里也有个小佛堂,宁公子是外男,本宫不便多留,冯宝川就在本宫的小佛堂里抄吧,好为宁王的平安祈福。”
冯宝川皱紧了长眉。
宁佑深吸一口气,“姑奶奶这不妥吧,司礼监还有……”
“少拿司礼监来糊弄本宫,本宫虽然不懂朝政,但也能看的出来这司礼监如今上下都听谁的,他们连本宫的话都敢不听,他冯宝川少回去两天,他们谁敢反了天!”
余妃说完往后一靠,轻声道:“朱承佑,这天下如今终归还是你爷爷的天下,你爷爷才是如今这大明的皇帝,你这爪子太利,我不给你磨,你是要等你爷爷给你磨吗?”
此话如当头棒喝,事事平顺都让她忘了嘉靖帝的本性,好刀需用则利,用完无事则钝,钝不了即断。让嘉靖帝磨,就不是几鞭子的事了,宁佑咬牙道:“那……那总得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余妃冷笑一声,一个内宦请太医,这是当爹供着呢,“本宫不许。”
冯宝川全部的目光都在宁佑的‘新伴读’上,他乖乖受余妃召见,除了让老皇帝放心之外,主要的是他知道余妃是宁佑为数不多的长辈,宁佑嘴上不说,可始终为连累步家对余妃心怀愧疚,让余妃抽他几下,换宁佑心头松快两分,这买卖很划得来。只是……只是没想到。
冯宝川目光冰冷的扫过卫司南的祥云白鹤衣,即使面目微有肿胀,也掩盖不住清雅出尘,与身旁站着身着四爪白龙青袍的宁佑,像是天作。
他垂眸蜷了下小指,见宁佑还要反驳余妃,最终冲她摇了摇头。
宁佑憋了一肚子气踏出延禧宫宫门,强压着火气道:“今日之事,连累卫探花了,探花郎先行出宫吧。”
卫司南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