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定输赢,钱轮流在每个人面前过着,谁也不敢说自己面前的钱最后到底是谁的。
短短十几分钟,我看的正起劲,门外大院里十多个穿警服的当地派出所公安人员冲了进来,手拿橡胶警棍,让我们都站着别动。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空气仿佛冻结住了一样,我们被控制住了,警员挨个儿查清了一大屋子人的身份后,将钱装入一个袋子里,押着玩牌的几个主要领导走了。
过了四天四夜他们才被放了出来。
据说是托市里的人找了关系,每人交了罚金才出来的。
我每天工作量超过十五个小时,三伏天里我吃的很少,我更瘦了,但是好像身体也更有劲了。
在大门庄工地上干了两个月,时间过得真快。
八月底马上到开学的时间了,我带着挣来的五百多块钱的工资同爸一起回到了老家,我把挣来的钱全给了我妈看病。
(四)
当时听说哈尔滨肿瘤医院治的好,为了抓紧给我妈治病,我爸又借了四千多块钱,带着我妈去了哈尔滨。
他给我妈买了一张卧铺,自己没买到有座位的票就一路站到了哈尔滨,听我爸后来讲,为了不给我妈增加心理负担,办住院手续每次交钱买药我妈问价格的时候,我爸都故意说很便宜,几块钱的药,不贵。
实际上治癌症的药哪有低于成百的,就这样住了五天的院,钱花完了,将近只剩下两张车票的钱了。
我爸安慰我妈说:“还是回家治吧,家里方便一些。”
妈也同意。
那晚在哈尔滨肿瘤医院很高很高的楼层过道里,我妈背着手望着玻璃外的景色出神地对我爸讲:“我看我是不行了,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以为我病得这么厉害就没人管了,你还这么一心一意地对我,这辈子是报答不了你啦,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我死了以后给楠楠(我的小名)再找一个妈,必须得疼孩子的,会体贴人、疼人的,不疼孩子的再好也不要,这趟出远门我能不能回去还是个事,在路上我不会让你作难的,挺我也要挺到家。”
就这样说完了话,吃饭的时候我爸给我妈打来了最好的病号饭,看着我妈吃完后,我爸出去买了两个馒头,要了一杯白开水,在楼道里蹲着吃,我爸是流着泪吃完的这一顿“饭”,妈妈下床找我爸,在门边上看到了这一幕,也是泪流满面.....
回到老家后托关系找熟人联系亲戚借钱在当地肿瘤医院里进行治疗。
(五)
2000年夏天我学校毕业了之后,暑假在亲戚介绍的一家小酒楼里做了帮工。
一楼大厅二楼七八个包间,传菜撤盘子扫地加包间服务,每天的劳累我现在都记忆犹新,从早上八点干到晚上十一点多,每天十六个小时的工作量。
前七天我每晚睡觉躺在床上腿都会抽筋。
老板是一会儿也不让你闲着,每当你想坐下来休息哪怕一分钟的时候,坐在一旁的老板就会吆喝使唤你:哎,别闲着,玻璃多擦几遍,地多扫几遍!!
资本家拼命地榨取服务员每一分钟的价值,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妈从没让我干过这样的体力活儿,我感觉在那家酒楼里我把一辈子的劳动全干完了。
一个月工资只有两百二十元,最初的几天我脚上磨了三四个血泡。
又过了几天脚上又磨了一个新的血泡,被鞋挤破了之后流出的黄水稍微一碰就像被马蛰过似的疼,我行动不方便,请了一天的假,老板硬邦邦地甩过来一句:“请假一天扣十块钱。”
我想我妈了,那天中午我去医院找我妈,我妈见到我很高兴地说:“俺儿来了!吃饭了吗?”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