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脸烧得通红,眉头深蹙,全无他平日的高傲飞扬。
宋舟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烫得骇人,她从车尾箱拿出药箱,将陈孚扶起来坐正,喂他吃下退烧药,贴上退烧贴,一路不停用酒精湿巾给他擦脸擦手退烧。
抵达库尔勒的时候陈孚清醒了些,他不愿去医院,宋舟不放心他发着高烧一个人待在房里,带着药箱把他送回房。
进门后,陈孚接过药箱,哑着嗓子道:“你回去吧,我没事。”
宋舟盯着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坚持留下,“你现在烧得很厉害,我在这里陪你,万一严重了,至少有人知道。”
见他面有难色,宋舟又道:“你放心,我就在外面坐着,等你退烧了我就走。”
陈孚住的是商务套房,客厅与卧室有一面电视墙相隔。
陈孚身体疲乏,没精力与她争论,从药箱拿了药,自顾自进卧室洗漱睡觉。
担心他没吃晚餐会饿,宋舟联系酒店前台送了些吃的过来,她在卧室入口处轻敲墙壁,“陈孚,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回应,宋舟又唤一次,等了片刻,走到卧室入口朝里看了一眼,陈孚似乎已经睡着。
宋舟轻轻走过去,抬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心里叹气,烧得更厉害了。
她回客厅搬来药箱,再次给他贴上退烧贴,同时用酒精给他擦脸和手降温。
男人眉眼深皱,呼吸急而促,薄薄一层眼皮下眼珠滚动频繁,似有难以忍受的痛楚。
宋舟用湿巾细细擦拭他的肌肤,手指摹过他面部每一处完美的线条。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触摸这张让她心跳加速的脸,和这双让她浮想联翩的手,但她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
心情并没有预想过的激动和欣喜,相反,满心满身都是酸涩,像吞下一颗又一颗没成熟的青李,整个人都要被酸苦得蜷缩起来。
一直到凌晨两点,陈孚的高烧才退,呼吸变得平稳均匀,眉头舒展,睡颜松弛。
宋舟长长舒一口气,看着他安然沉睡,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笑,只是这笑持续不到两秒又黯了下去。
她又守了一会,确定陈孚今晚不会再有事才离开。
从陈孚的房间出来后,宋舟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下楼到酒店大堂叮嘱前台留意陈孚房间的电话,转头正好遇上从乌鲁木齐赶来的安新彦。
安新彦半小时前刚到库尔勒,昨晚的飞机因为家里临时有事改签到了今天下午,一到乌鲁木齐他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分别不过几天,宋舟看起来很疲惫,说话没什么精神。
“舟舟,你是不是也发烧了?”
“没有,我有点累。”
宋舟想到安新彦是来接她的活,原本疲惫的心情更添几分灰色。
“后面的行程我来带,你明天在这里休息一天,后天再回家。”
“他可能不会同意换人。”宋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明天我去跟他商量,本来就是定的我带,他实在不乐意,我再多给他些优惠,这一趟也不指望赚钱了,你一个女孩子带他一个大男人,不安全,像今天这样,万一他是装病骗你呢?”
“不至于,他不是那样的人。”宋舟苦笑。
“那样的人我们也不是没遇到过,不能不防范。”
安新彦说的是有一次带团,团里一个男人借口生病独自掉队骗宋舟去找他,结果是想趁机对她图谋不轨,好在那次是个大团,安新彦也在,他发现不对劲及时赶来才避免一场悲剧。
自那以后,工作室在安排人员时会尽量避免女同事带有太多男人的团,这种一对一的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