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逃走的方位,将在自己逃生路线上可能会绊绕自己的杂物、泥沙全清理干净。
须臾后,熟悉的压抑感重新来临,黑雾弥漫,一种瘮人的阴寒感瞬间笼罩了整个要饭胡同。
这样的墙壁应该经不起用力撞击的。
她观察了这鬼两夜,自然也知道鬼杀人前必先敲门。
厉鬼每日出巡杀人,以‘一屋’为计量单位,如果她挖开屋子之间的隔阂,在厉鬼来时在两个屋子之间乱蹿,不知算不算逃出‘一屋’的规则?
赵福生继续自己的工作,直到将两屋之间的墙壁砸出一个可供人通行的大洞之后才停止。
灯盖挑开的刹那,一股恶臭之感从密封的油灯盒中钻涌出来。
一股尿骚味传来,半晌后,本来被吓得半瘫的幸存者积攒起力气,无声的打开房门迅速逃离。
这鬼的举动令得赵福生愣了一愣。
“抱歉了。”
原本准备转头的厉鬼停下了脚步,倏地转身,那双灰白的眼珠转向了赵福生所在的方向,接着竟似是改变了原本的主意,大步往她迈行而来。
因此她仍准备了木棍、尖刺等物,并在地面设置了几个小的陷阱,试图阻挡厉鬼脚步。
“没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熬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抡起早准备好的扁担,用力往厉鬼的头上敲了下去!
‘嗖’的疾气声响中,扁担穿过厉鬼身躯,眼前的鬼物化为黑影消失,她用力过猛,身体被这力量带着侧往一边。
除此之外,人皮灯笼已经展开,灯油已经放置进去。
阴冷、腥臭之感顺着敞开的大门传入屋中,厉鬼走至屋门之前,一双灰白滑腻的眼珠盯住了屋内的赵福生。
直到退回鬼灯光照之下,那种被恶鬼窥探的惊悚感才悉数消失了。
仍是那阴冷而可怕的身影,鬼在街上游荡,搜寻着今夜准备要杀的人。
“我准备今晚就对它动手。”她略作沉吟,随即果决的应了一声。
灯油之内一条黑色的灯芯燃烧得十分旺盛,火光‘轰隆’作响,将要饭胡同的这间屋舍照亮,如同在黑暗中为厉鬼引路,使它
但幸存者比她有素质,见到她说话,确认她是人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血洒了满地,浓烈的血腥气刺激着人的眼睛。
厉鬼很快走上台阶,它离得越近,那灯笼内的光亮越发旺盛。
破旧的木屋之中,赵福生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当她听到有脚步声从夫子庙的方向传来的时候,就知道厉鬼将至。
外头的铜锣声消失,受施的人群脚步声响起,而后又各自归位。
赵福生趁着这段时间,清点自己准备的物品。
想到这里,赵福生索性将房门‘哐’的一声拉开。
极度的静谧之中,夫子庙内的刘义真靠坐在一个漆黑的棺椁之后,看到神龛之上终于传来了‘悉索’的动静。
这一下异事发生。
飞溅的尘烟中,露出里头破损的竹条,她头探了过去,见房屋的角落缩着一个惊恐交加的幸存者。
事关她的性命安危,虽说这样的揣测并没有经过测量与验证,但赵福生仍是说动手就动手。
刘义真虽然从几次交谈,已经隐约摸到了一点儿她的脾气性格,但听她这样一说时,仍不由吃了一惊。
厉鬼的一脚踩空落入陷阱,身形掉入半截,同时踩中了一只赵福生早准备好的绳环,她将手中的灯笼一扔。
可在此之前被它杀死的人房门大多紧闭,她也摸不准鬼的意图,究竟是杀人法则的一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