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迅速地收拾好所有的情绪往门口走了去。
而后拉房门，“蓝珥，怎么了？”
“季小姐，午餐准备好了。”
季思言点头，问：“叫厉先生了吗？”
“叫了。”蓝珥说，“厉总已经在餐厅等着您了。”
“不过……”
看蓝珥欲言又止的模样，季思言问了句：“有事？”
蓝珥点头“嗯”了声，手往楼下指了指，“以我对厉总的了解，他眼下情绪不对，季小姐您一会得注意些，免得误伤了您。”
是因为周如渊吗？
“出什么事了。”季思言问。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蓝珥回：“但这两天，厉总好像是在收拾南屿，动静还不小，整个南湖都知道，厉总和南屿的周总不合，但厉总从没对南屿下过狠手，这回南屿被厉总盯上，估计得出事了。”
“知道了。”季思言说，“谢谢你，蓝珥。”
蓝珥摇头，“不客气，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几分钟后，季思言在餐厅坐了下来。
餐厅就她和厉之郁，蓝珥不和他们一起吃，眼下还在厨房忙着。
气氛安静得让人心慌。
餐桌上，厉之郁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但他始终都没搭理。
看得出来，他有些心神不宁，整个人安静得如同一头蛰伏的雄狮。
“怎么？”厉之郁突然出声，“不合胃口？”
季思言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轻回：“没有。”
而后低头夹了口红豆饭放进嘴里，看手机又开始震动了起来，便试探地问了句：“你手机一直在响，要不要去接一下？”
“你想我接吗？”
没头没脑的，季思言不懂，问：“什么意思？”
“是周如渊的电话。”
说话的同时，厉之郁用公筷夹了块糖醋藕夹放她碗里，看向她的双眼染着让她不适的笑意，“我给周如渊找了些麻烦，你知道的，他向来气性大，你说他会不会一时受不住，往生了呢？”
说不在乎的他，终究还是介意的。
在他们这段如履薄冰的关系中，任何一点来自周如渊的星火都能燎原。
“想什么呢？”厉之郁盯着她，“怕他真被我气死？”
眼下，她若解释，只会徒添火油。
季思言看着他，“厉之郁，我们能先吃饭吗？”
“行。”厉之郁放下手中的筷子，偏头向后，“蓝珥，给季小姐上份三分熟牛排。”
“好的，厉总。”
蓝珥在厨房应道：“稍等，马上就好。”
季思言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安静地吃起了碗里的红豆饭。
她本不爱吃米饭，只因他爱吃红豆饭。
可有些事不是将就，便能习惯成自然的。
比方说——横旦在他心里的周如渊。
很快，蓝珥煎的牛排便端上了桌，“季小姐，您的牛排。”
看着面前的三分熟牛排，季思言扯唇笑了笑，而后抬头看向蓝珥，“谢谢。”
蓝珥摇头笑了笑，便退出餐厅去了厨房。
三分熟牛排是周如渊的口味。
他到底想用这个试探她什么呢？
是想试探只吃全熟牛排的她，在这七年有没有被驯化。
那一瞬，季思言有种自尊被其羞辱的愤怒。
骨子里的倔强开始萌芽。
“厉之郁。”季思言抬眼平而直地看向他，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