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厉之郁研究生毕业的前夕啊。”
闻言,季思言的脑子突然“轰”的一声,震得她差点跌在地上,“淼淼,周如渊住在哪个医院?”
姜淼突然烦躁,“有事就说,没事别跟我扯周如渊,听到他名字就烦。”
“我要见他。”季思言说。
“季思言,你脑子没事吧?”姜淼没了耐心,“你是不是都忘了,你花了七年的时间才名正言顺地和他撇清了关系,你……”
“淼淼。”季思言打断了她的话,“周如渊很可能是在装病。”
“你说什么?”
默了几秒,姜淼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看到他了。”
“在哪?”姜淼问。
“厉之郁的书房外。”季思言说,“他们在视频电话。”
“不是。”
姜淼被整糊涂了,“一个视频电话能说明什么,再说隔着书房,你能看见啥?”
“淼淼,你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吗?”
“什么意思?”
“七年前,周如渊也在医院住了四个月,他对外公布的原因也是心脏方面的问题,是得多严重的心脏病,才需要在医院住上四个月的院?”
“可是……”
“我知道你想想说什么。”
季思言打断了她的话,“可他六年前的体检报告我无意间见过,那时他的心脏很健康,我也私下去问过医生,至少在六年前,他的心脏是没出过任何问题的。”
“言言。”姜淼愈发得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怀疑这次厉氏栽的跟头,和周如渊有关。”
“怎么可能。”
姜淼说:“厉氏和周氏虽然不和,但他们的利益盘根错节,谁倒了,对另一方都是致命的,你也看到了,这次虽然是厉氏吃了大亏,但周氏明显更惨?”
“这些跟周如渊有什么关系?”季思言反问。
闻言,姜淼安静了几秒,忽而拔高了音量,“KAO,周如渊是疯了吗?”
“淼淼。”
季思言紧了紧手里的手机,“如果当初我没有去东大,也不曾遇到厉之郁,还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淼说:“周如渊的恨意来自厉伯伯对他母亲的背叛,来自于父亲对他的抛弃,更来自于厉之郁自出生便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人生。”
而后“啧”了声,总算回过了味来,“言言,我突然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什么?”季思言问。
“我刚才想了下,厉伯伯出事前,周如渊的确是在住院,他住院的那段日子,厉氏接连出事,几近倾覆,周氏也风雨飘摇,厉伯伯出事后,周如渊也始终不曾离开过医院一步,就连厉伯伯的葬礼他都没参加。”
顿了顿又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的厉氏和周氏接连出事,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眼前闪过一些过往,季思言闭了闭眼,“淼淼,我要见他。”
“可是,言言…”
姜淼有些着急,“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明白吗?他恨透了厉之郁,恨到但凡是厉之郁喜欢的,他都想要占为己有,不能占有他便要摧毁,包括你。”
顿了顿又说:“如果他是真的在装病蓄谋些什么,你现在跑去看他,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季思言说,“所以我才必须要去见他。”
“笃~笃~笃~”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季思言回头看了眼门口,说:“淼淼,先不说了,记得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