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被那药弄得全身发烫的周昕枂,并没有因为穿着清凉而散去些温度,反倒把满身的红霞毫不避讳显露了出来。
甚至在药效作用下,皮肤少了衣物遮挡,变得越发难耐饥`渴起来,急迫地想找到同样发热的物什熨平帖服。
那么大的屋子,连块屏风都没有,周昕枂惊叫一声,立马跑到内间床上,往锦被里一滚,把全身上下裹严实了。
“不!不许偷看!”她又羞又恼。
其实也不是没被他看过身子,之前想好留在他身边当内应时,就想好被他各种折磨,做好心理准备了。
可这么大咧咧将欲`念暴露出来,恁是她这种脸皮厚的姑娘,还是会感到羞耻的。
听见外间脚步声正往她这儿靠近,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看她笑话的机会,尤其是她还害他今夜不能同心上人一同用膳,还和她这最讨厌的人关到一处。
她干脆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不让他看,肩膀止不住地抖动:“你...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对你...你...你最好走远点,我...”
“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这太监感兴趣,是药的关系。”
不料他只是来把他的外袍兜头盖在她头顶,然后就转身出去,没有一句冷讽嘲笑,倒像是对自己的自嘲,“本来太监也帮不了你什么,我出去不看不听,你自己解决吧。”
可他才刚走出一步,旋即又退了回来,顺带把帘子垂下,尴尬道:“他们把你的狸奴放进来了。”
周昕枂听了,心底某处燃起光亮,顿时感觉身体也好受了一些,没那么难熬了。
那狸奴是从皇宫开始就一直跟着她和母妃,直到去龙山寺也跟着,虽然在龙山寺有时她们连饭都吃不上,但还是会把手中的馍分一些给狸奴,有时它自己也会去山中猎些山雀什么的分给她和母妃,总之,它是她们那段黯淡时间里的光。
皇后要她和亲后,就把狸奴藏起来,说婚后才送回给她,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把狸奴送还。
“周昕枂,你去把你那狸奴捉进来,我出去。”
只见那平日里心高气傲的男子一脸僵态。
周昕枂忍着难受,从被褥里钻出半张脸,“你...为何不去?我...不舒服。”
“那我出去,你把它唤进来,别让它去外间。”他一脸僵冷,“你别肖想我今夜会同你待同一处。”
周昕枂看着他这张清绝的脸,身体越发难受,难受之余,听他这让人讨厌的话,不由起了小小的报复之心。
“嗓子疼...叫不动。”她装模作样摸着喉咙,喑哑着声音道。
“你!”
“要不你抱进来。”她又补了一句。
只见他脸色出奇地难看,在门帘处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走回床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二人继续对峙。
“你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我可是中了药的...”周昕枂裹着被子看他。
赵朗辞仍是穿着那一身在玉妃那穿着的衣裳,一看就是临时改变主意过来,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额角上的伤口也只草草洗净简单处理了一下而已。
“我一太监,为何要怕你对我做什么,该怕的不该是你吗?你就不怕自己兽性大发,玷染了你觉得碰了都觉得肮脏的人。”
周昕枂已经被药得脑子迷迷糊糊的,听不懂他这些话套着话的话,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竭力忍耐着不让自己伸手去碰旁边的人,身体却像被架在火炉烤一样。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随便同他聊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怕狸奴啊...是我的关系吗?”
“我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