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玉妃如花的小脸苍白如纸。
“娘娘懂分寸自然最好,臣今日就留下来陪陪十七殿下吧。”他道。
周昕枂在东厂待到下午都不见赵朗辞回来,晚膳前,皇后遣人来请她同赵朗辞到凤栖宫用膳。
凤栖宫的太监笑:“娘娘知道赵掌印同公主殿下一向夫妻恩爱,可掌印他就是为国家太操劳,娘娘听闻掌印他在大婚之夜出宫剿匪,定让殿下受委屈了。”
赵朗辞夜袭的事竟然也叫皇后知道了,可想而知皇后定是派人盯紧他做事了。
周昕枂只得体贴地笑:“掌印他能为父皇效力,本宫委屈什么呀。”
然后那公公就不说了,只叮嘱道:“那一会殿下记得携赵掌印来,娘娘在凤栖宫恭候着。”
“好,劳烦公公了。”
等那太监走后,周昕枂揉了揉笑僵的脸。
赵朗辞那厮,为了心上人竟什么也顾不上了,新婚第二天,他竟然一直待在玉妃那,要是让皇后知道了,她这颗“棋子”还要不要了?
周昕枂找人问了问,就独自一人走偏僻的宫道,掩人耳目地摸到玉妃的谕林宫。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上回求她帮忙递话给赵朗辞的时候,那次玉妃拒绝了,还哭着说自己也是靠小心讨好他才有一丝生机。
可如今看来,她不但是他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的心上人,她的儿子也是他“断绝”后,唯一的“血脉”了,若她不是妃子身份,怕他如今就不会无聊到用自己的婚事去折磨一个仇人了。
“娘娘,十一殿下来了。”
正殿中,玉妃眼眶有些泛红,瞧着有些疲惫的样子,兴许是刚刚午歇醒来吧,可一听见她来,一下就精神了,眼睛也放亮了不少,连忙嘱人帮她整理头发,把周昕枂迎进正殿。
“枂儿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表姐啊?”玉妃言笑晏晏,又一副假惺惺的模样,热忱地跑来握住周昕枂的手。
周昕枂感到恶心,不动声色抽开了。
“玉妃娘娘,本宫是来找掌印回去的,因为皇后娘娘邀请了我们去凤栖宫用晚膳。”
“枂儿你找掌印去用膳,怎么跑表姐这里来呢?你应该在自己府上找,今天不是你们成婚第二天吗?怎么,陛下都让他休婚假了,难道掌印没陪你?”
玉妃此时像一只假借了冠耀武扬威的母鸡。
周昕枂很是纳罕,“听小邓子说,娘娘昨夜洞房花烛起,就频频找人过来请他了,娘娘不是知道?”
玉妃被噎了一下,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随后她抖抖羽毛,被撕破脸皮后反而无所顾忌了:“也是呢,掌印他向来紧张我母子俩,一听见昱儿有什么小毛病,就紧张得不得了,这才耽误了你的洞房夜,我昨晚看昱儿稳定下来都叫他赶紧回去了,谁知他怕我一个人害怕,硬要留下,便待至现在了。”
“既然皇后娘娘找你们去用膳,表姐这就帮你去催催他。”
说着,她做模做样要走。
周昕枂也是纳闷极了,赵朗辞昨夜明明偷袭她阿兄去了,城郊一来一回,还哪有时间上她这里?
可玉妃她为何要对着她撒谎?
一个人要撒谎炫耀的原因,往往是缺什么,就夸大地炫耀什么,可她都独占这奸佞的心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见玉妃说去帮她找人来,当即安下了心,安静坐下等她。
可玉妃刚往外走出几步,又回身来看她,脸上带着疑惑,眼睛盯着她瞧,似乎想盯出朵什么花来。
“怎、怎么了吗?”周昕枂刚想捏起糕点的手停了下来。
“为什么你这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