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跨进院子,一下就看见在池塘边垂泪塞自己吃东西的女子。
他薄唇讥诮地一勾,“戏长进了不少。”然后长腿一跨,来到她面前。
周昕枂见他来了,立马将手里最后半个糕强行塞进嘴里,倔强地一擦眼泪,把脸偏转过去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掌印今日真早啊,朝中无事了吗?玉妃娘娘不找你了吗?”
“尚衣局把婚服做好,臣拿与殿下试试。”赵朗辞轻拍拍手,身后随侍将做工精湛的大红喜服和凤冠端前来。
周昕枂没吃过旁人的醋,听豆沙说吃醋同生闷气差不多,于是她就默默在脑里回想起以前被人冤枉她偷东西时的心情。
“掌印不是嫌我太笨不好玩,找玉妃娘娘去了吗?我看这婚事干脆也免去了,省得你对着我烦闷。”
赵朗辞突然伸出长指掐住她下颚,逼令她抬起了头与他对视。
她眼里压着一股闷气,担心被识破所以急急垂眸装成不肯与他对视。
于是,他轻笑着把她下颚再抬高一些,她干脆闭上眼睛。
“周昕枂,你知不知道城外有座山,叫不羁山?”
他见她闭着眼,兀自说起话来。
“听说那地方贼匪横行,我把那座山打下来送你当新婚礼物可好?”
她觉得他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说起什么不鸡山,还不鸭山,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想打就打,我管不着,现在想起来自己说好要偷我心啦?可我不喜欢什么山啊,水的。”她闭着眼睛大声道。
赵朗辞观她神色镇定,并不像是装的,疑虑打消了一些,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哦?那你喜欢什么?”
“我啊...喜欢亲`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