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昕枂被他弄得脸红耳赤后,这才后知后觉过来,他似乎是故意等她主动提,然后突如其来的挑`逗,让她招架不住的。
实在是高。
她脸红得滴血,闷闷地低头,用力推他,“好了,你成功了,放开我吧。”
“这就成功了?成功什么了?”赵朗辞哑笑,故意逗她,“抱一下就爱上了?不能够吧,还是说,你从来没对我忘情,五年前的背叛,是受人逼迫的?”
他逼视她的眼神有些灼热,灼得她连说句真话都觉得心虚。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决定要这么对你,无人逼迫。”
她好像看见他眼里有些希冀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随后又重归冷漠的笑。
“好了,不逼你,但我昨日说过一晚上时间得让你写出一句话来,也不能食言啊。”
说着,他往她手里塞笔,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在白纸上行云流水、笔走龙蛇起来。
周昕枂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事,刚才她也太大胆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承认当年栽陷他的事出自她本意,她又想起周玦说的,他小时候养的狗不喜欢他之后被他虐杀的事,可事实就是事实,她不认为以他的才智,她说谎话他会分辨不出来,只好说真话了。
今日是继上回他放下厥词,要让她“深陷”于他之后,二人的第一次如今亲近地接触,她承认他的魅力一直都在,也难怪这人会这么嚣张说会让她重新爱上自己然后让她承受背叛之痛。
不过幸好,周昕枂虽然肤浅得容易被皮相蛊惑,但她背转过他之后,悄悄让小信到宫外找了个画师,让画师把赵朗辞的脸画成长痘皮还长满各种丑陋的胎痣,拿与她看。
她拿着画看了一会直皱眉:“不行不行,这样看他眼睛鼻子还是太好看了,眼睛画小一点,画成...被蜜蜂叮肿了,只剩眼缝的样子,嗯...鼻子就画成被人打塌了,糊在脸上一团的感觉。”
等小信子拿着改好的画回来偷偷给她,她拿着一看,立马笑得前俯后仰,“好好好!就是这样了!太丑啦...啧,难看死了,以后他再靠近色`诱我,我当场可以受他蛊惑,回来我再偷偷看这画像...哈哈哈,看着它我能倒胃口三天!”
应对入戏太深的事,向来乐天的周昕枂想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办法解决了。
赵朗辞自打那次握着她的手写完字,最近几天明显对她疏远了。
周昕枂想着他这么多天没动静,生怕他嫌她难撩放弃,费尽心思找了个机会接近他,她帮着膳房小太监熬了一下午的汤,终于逼迫那小太监同意让她端吃的来到他面前。
当时赵朗辞正在司礼监盘点数目,周昕枂端着食托进去之前,还刻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她闭着眼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会小时候被邻居家一只长得十分漂亮的猫儿蹭了,结果第二天她经过邻居家,发现猫儿对她爱答不理,仿佛不记得她的样子。
想象完这一切,她脸上就有了合适应对他的表情了。
“掌印这么久不回东厂,昨天听膳房小路子说,掌印忙得连替换衣裳都找人回东厂拿了,可我记得你的东西向来不喜别人用手碰的,尤其是穿在身上的衣物,洗好不也得往那晾上好几天,没人气味了才肯穿的吗?”
“怎么现在为了躲着我,连这个也顾不上了...”
她说话中带着点幽怨的酸涩味,偏偏又用故作冷硬的语气,说完她自己都惊叹自己的演戏才能。
赵朗辞本来躲着她的眼神,突然朝她看了一眼。
他手里的动作停下,嘲讽道:“装得还挺像,差点被你骗了,厨房今天怎么做事的?把小路子叫来。”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