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发生冲突…… 怎么可能找得到呢?惜玉娘子已经死在江里了,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偏就小侯爷不接受,总认为人还活着。 直到现在,洛州那边还留着人打听。也有消息送回来,说是人找到了,结果自然不是。三年里,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罢了。 “大人,回府罢。”小厮壮着胆子上前道。 见祁肇没有反应,遂挥挥手示意后面的轿夫,抬轿子过来。 昏昏沉沉间,祁肇回到侯府。 他的一身酒气,自然换来了宁周候的一顿臭骂,大雪天罚他在院子里跪着,即便侯夫人如何求情都不行。 祁肇跪在雪中,双膝被雪水浸透,冰凉刺骨,他在想,是否当日惜玉跌进洛江的时候,也是这般冷,亦或更甚? 身旁的母亲哭哭啼啼的,让他好不心烦。 “我不娶妻,娘别说了。” 侯夫人一怔,随后直接哭出声来,骂着他的不孝,几欲晕厥过去,好歹被婆子们扶进屋去。 宁周候得知后,气冲冲拿着藤鞭出来,狠狠抽打着祁肇,直将他打得浑身伤痕…… 再醒来的时候,祁肇是在自己的房间,稍稍一动,就会扯动身上的伤口。 他从床上下来,面色难看,整个人因为发热而脚步虚浮,白色的中衣印出新鲜的血迹,再难看出一丝风流倜傥。 “咳咳。”祁肇走到墙下,在看到墙上的画时,脸上有了笑意。 画轴平展的挂着,上面绘着一个俏丽的美人,简单的衣裳,乌黑的头发只挽了个发辫,身后背着一个竹筐,巧笑嫣然。 看着,竟是真人大小。 “惜玉。”祁肇唤着这个名字,手指伸过去描着画中人的眉眼,神情柔和,“回来好不好?我很想你。” 下一瞬,他皱了眉,因为自己手指的伤口,抹花了画中人的脸。 “我帮你擦擦。”他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为话中女子擦拭。 他像抱着真人那样抱着画,而画中人手中含着笑看他,就像他是她最深爱的人。 宁周候进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气得火冒三丈。大步上前来,一把从祁肇怀里扯过画来。 嗤的一声,画卷撕为两半,美人的脸在宁周候手里变了形,像是在哭泣。 “把她还给我!” 祁肇双目圆瞪,身形摇摇欲坠,双膝一落跪去地上,“父亲……” 见此,宁周候更加气,指着地上的儿子:“混账东西,你着魔了罢!” 说着,手里三下两下把画撕了个粉碎,随后一把纸屑朝着祁肇兜头砸下。 祁肇彻底僵住,徒劳的看着满地的纸屑。 伸手从地上一片片的捡起,他试图重新拼凑起来,只是画已经碎成千万片,那还可能复原。 “咳咳……”他胸口很不好受,火烧一样,身形不禁弓起,最终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眼前一黑,祁肇栽倒下去,昏倒在一片狼藉中。 。 三湾镇。 尽管是异国他乡,可是该有的年节氛围一点儿都不少。 一大早,惜玉就被邱娘子支出来,让她去纪家店铺里,和纪景对什么账目。 武元正现在经营海上买卖,自然和纪家有些生意往来,年底了算算账也是应该。她只负责过来对账,银钱还是纪武两家交接。 进去纪家商铺的时候,纪景已经在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