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身上比量,眼中很是满意。 惜玉低头看,一件娇艳的水红色衣裙,似乎是卡着她的身形做的。就算武元正再怎么粗拉,也不会捎回这么瘦的裙子,再者,为何不直接扯成布料? “换上罢,今儿就这么穿着。”邱娘子点头,满意啧啧两声。 惜玉手里摸了下衣料,轻薄柔软,算是好的丝绸:“以后再穿罢,我还要去集市上采买。” 邱娘子忙把人拉住,衣裳直接塞了过去:“不用你去,你今儿就在家好好呆着,快去把衣裳换上。” 如此,惜玉越发好奇:“阿嫂到底何意?” “行行,我说,”邱娘子笑笑,“这不快年节了吗,纪景今晚上回来。” 纪景?那个在渤泥国王都里经商的纪家少主? 这厢,惜玉一下子明白过来,怕是这位邱阿嫂又想替她牵红线,这次还帮她准备了一套行头。 见她不语,邱娘子笑眯了眼睛,凑进来神秘道:“我瞧着他是对你有意,前天信里还特意问起你。阿嫂拍胸脯给你保证他的人品,你也见过他,绝对是个才貌双全的郎君。” 惜玉低头看看手里的衣裳,嘴角微微弯了下:“人家只是客气。” “不会,”邱娘子反驳着,一脸认真,“你是姑娘家不懂,阿嫂看得准着呢。” 无意间的一句“姑娘家”,让惜玉心里一阵刺疼,过往的狰狞撕开了一角,露出血粼粼的痛楚。 虽然逃开了,但是伤疤好像并未愈合。 惜玉没再说话,默默收下了衣裳。 走出屋来,她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眯了眼睛。渤泥国没有冬天,不知不觉间又到了腊月,封宾实的祭日也到了。 “阿兄,我现在过得很好。” 。 京城,悦和馆。 每当夜幕降临,这里成了最热闹的地方,美酒佳肴,佳人在怀。是销金窟,亦是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偌大的包厢里,几个妖娆舞娘正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轻衣薄纱勾勒着一身曼妙,直将几个赏舞的男人给勾了魂儿去。 一曲作罢,舞娘们袅袅娜娜坐去男人们身旁,操着软腻腻的嗓子劝酒。 “祁大人怎么沉着一张脸,是我们姐妹们伺候的不好?”花魁往主座男人身上靠了靠,娇细的兰花指捏着白瓷盏,往他嘴边送过去。 祁肇眼帘一垂,往身侧扫了眼,对上一双媚惑勾人的眼,那娇软的人儿正往他身上靠。 “走开!”他厌恶的低吼一声,接着直接起身离开座位。 花魁被生生一闪,整个人扑在了坐上,一盏美酒尽数洒出,湿了她单薄的纱衣。也让她当场怔住,不满的看眼离去的男人。 祁肇大步离开了悦和馆,到了冰冷无人的后巷中。 脸上感觉到点点冰凉,抬头发现是开始落雪了,黑暗中飘舞着白色的轻柔。 “咳咳咳!”他捂住胸口,一手扶着墙大声咳着。 空腹喝了许多的酒,现在体内难受得紧,好像肠子要绞断一般。 “三年了,”祁肇后背靠上冰冷的墙,仰脸看着夜空,“惜玉,你在哪儿?” 黑暗中,他的脸上不再有高傲,桃花眼那样的空洞,嘴里一遍遍叫着一个女子的名字。 跟着他的小厮不敢上前,因为今天说起来算是惜玉娘子的祭日,三年前,她在洛州的码头投了江。 当年,小侯爷找遍了洛州,后面更是去了红河县,甚至不惜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