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个身穿藕荷色长裙的少女,头戴面纱,站在桥上,倚着栏杆,唉声叹气。忽然,那女子唱道: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远处,一处树丛后,正躲着五个人——苏枕霞、雪寂、偃师晟、璃珞、陆晓蝶。
按照先前计划,苏枕霞本打算与雪寂二人前往,雪寂身手不差,带他前来,也算是让他历练历练。而且,苏枕霞也想就此事细细观察这少年一番。
只是到了最后,爱凑热闹的偃师晟跟璃珞死缠烂打要跟来,同时,还饶上一个陆晓蝶,苏枕霞头痛不已。
苏枕霞知道,即便他不准许,璃珞等人自会偷偷跟来,索性一齐带上。只不过,再三叮嘱璃珞,千万照顾好陆晓蝶,璃珞倒也答应得干脆利落。
“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这时候竟还敢自己出来?”陆晓蝶不解道,“只是,她这《白头吟》唱得……”
“很难听是吧?难听便对了!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璃珞此时正心中得意——见到如此情景,她便觉得自定必定是猜中了。
陆晓蝶不禁恍然,一时之间,竟有些忍俊不禁——她这才想到,那吟唱《白头吟》的“女子”,不是程枭又是谁?
她不禁恍然,在此种情况之下,这倒无疑是能将那贼人引出来的最为迅捷有效的办法了。
只是,恰在此时,水面忽然起了变化。却不知发生何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