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嫂子真能有诰命了。”
字书就是字典。如今常用的是前朝的《玉篇》，比《说文解字》更加详尽些，以反切法注音。
姬大爷没想到还有别的事儿，赶紧问道：“什么声韵表？”
“不是说这个？”姬景昇赶紧把带来的声韵表递上，有些疑惑，转眼间看见哥哥手里拿着什么。
姬景行把书递给弟弟，替他解惑。
“你的《千字文》抄本已经印好了，就明儿那个小作坊，一日印出三千本。刚刚就是在说这个活字印刷术，明儿说要去向圣人讨赏呢。”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活字印刷的效率确实有些夸张了，姬景昇也被震得愣了一下。不过他本来就比较了解侄女最近做的事，虽然没想到能这么夸张，还是有些预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效率。
新奇得翻看新书，是超乎他想象的精美。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审阅自己的字，他甚至觉得印得比自己写得更好些。
心中赞叹后，姬景昇立刻要跟姬昭明下订单：“明姐儿的印刷坊还能再扩大规模么？书坊的架子都快空了，明天我就让刘掌柜把样书都送去印！”
“还请三叔暂等一日，我已经在整理四书的用字了。此事三叔一定得帮帮侄女，等印制用字整理好了，请您帮忙写出来，工坊才好制模排版。字模好看，书册更容易卖，这也是为了帮三叔赚钱呢。”
姬景昇当然愿意。只是习惯性逗逗侄女：“没问题，还不知明姐儿打算给叔叔多少润笔？”
姬昭明配合得耍宝：“别人不知道，三叔还不知道么。这个印刷坊处处都要花钱，好几十口人要吃要穿，那些木活字也都是钱。三叔可怜可怜我，让明儿先欠着吧，等明儿有钱了，一定搜罗许多好纸好墨给三叔！”
姬景昇还想继续逗侄女，却被看完声韵表的姬大爷打断了。
“哪里还有做长辈的样子，写几个字就累到你了？写得勉强能看罢了，也好意思要润笔。这声韵表你到底出了多少力自己知道，竟会占你侄女儿的便宜。”
“我只是和明姐儿逗着玩的。明姐儿张口的事儿，我哪有不应的，说不准比我哥还更宠她些。”
姬景昇小声翻起旧账，打算拉亲哥下水：“为了种几亩地花草，我哥就能把明姐儿关在祠堂里三天，还不许进食。三天只给点水喝，非说要教训孩子，怕她奢靡成性。依我说就是白担心，上哪儿找比明姐儿更能干的孩子，她挣的赏都够买地了。”
姬景行瞪了弟弟一眼，有些尴尬：“不是一回事。再聪明也不能奢靡。”
“才多少银子就说奢靡了？明姐儿是个小福星，说不定那白叠子还能赚银子呢。”
话题越来越歪，姬大爷再次严肃打断：“说正事。”
姬大爷选择先问孙女：“明姐儿，活字印刷术和声韵表，你是怎么打算的？”
“这次献上去，圣人不会再罚咱们跪着了吧。我的印刷坊养了好些人，得赚银子的。”
能安稳赚钱就行，还能挣份奖金更好。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明姐儿慎言！”
先板着脸教训一句，姬大爷耐心地继续解释：“这两样东西都很有用，能得赏赐，也能有很好的名声。名声有时候可以帮助人走得更远，有时候却也会带来危险。明姐儿是女孩子，年纪又小，盛名太重未必是好事。所以你好好想想，再告诉祖父答案。”
姬昭明对名声并不追求，她只是曾经有幸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她并不觉得专利属于自己，能得实惠才是真的。当即很痛快就答应了。
“到时候把赏赐分我一些就好啦，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做成的，回头还得给大家发奖金呢。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