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熟,我也不好问,你儿时是不是没人教过你写字?”
不生气、不生气……叶颜闭上双眼深呼吸几下,重新取过一页纸,蘸墨,写下一个大大的“静”字。
在听到毫不留情的嘲笑之后,她终是没忍住:“你能别在这看着吗?”知不知道新手是需要鼓励的?
与此同时,她终于发现,每当她要学什么,不出两日,学习兴趣必然被景行打消,因为他太直言不讳了啊!
叶颜将那张纸揉成一团,丢进桌下的竹篓,里面已经堆了大半篓子的废纸,全是今日的成果。
景行拼命忍住笑,义正言辞道:“那可不行,我好歹拿着小侯爷给的薪俸,总该尽到保护你的职责。”
这算哪门子保护,分明是想趁机取笑她!
既然景行非要“尽责”,叶颜不介意成全他:“那你去门外守着。”
带着一脸受伤的表情,景行一步三回头走向门口。
叶颜翻了个白眼,无奈妥协:“算了算了,你还是回来吧。”
身形一拐,景行瞬间站回书桌旁,不怀好意地问:“你想不想学琴?”字都写成这样了,那琴该弹成什么样啊?
他倒很有兴趣“深挖”一下,聪明如叶颜究竟能学废多少种技艺。
聪明如叶颜果断无视景行的挑衅,假笑着道:“我啥也学不会,一学就废。”
“小姐。”绿俏捧着一叠裁好的锦缎走进来,锦缎上还放着针线笸箩。
叶颜绕过书桌迎上去,颇好奇地翻看几下,心中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手指哆哆嗦嗦指着那堆东西,“你别告诉我,这是给我绣花用的?”
“回小姐,正是。”绿俏笑吟吟解释,“这新婚枕巾须由小姐亲自绣才有好彩头。”
“每个女人出嫁都得绣这玩意儿?”那得多苦逼啊!
“倒也不是,大多数女子都是自己绣嫁衣、喜帕、枕巾这三样,可小姐您不曾学过针绣,如果现学的话,算算日子,估计只够绣一对枕巾。”
其实绣喜帕费时费工更少,然而拜堂时所有来宾都瞧得见新娘头上的喜帕,重要程度不亚于婚服,叶夫人权衡再三,保险起见,最终决定让叶颜绣对枕巾。
房中物品没几人见得着,即便绣不好,问题也不大。
叶夫人当然想不到,绣花对于一个从未拿过针线的现代人来说,困难程度丝毫不亚于让叶颜舞刀弄剑。
叶颜亲热地拉过绿俏的双手,堆起满脸笑意:“绿俏啊~”
“小姐有何吩咐?”
“咳,要不…你替我绣?”
“万万不可啊!”绿俏慌忙摇头,“小姐,这种事只能由您亲自动手,旁人代替便没有好彩头了。”
景行也在一旁假模假样劝说:“就是就是,事关终身幸福,切不可大意。”听不到她弹琴,看她绣花也不错。
哦,是鸳鸯。就是不知她最终会绣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景行对此十分期待。
结果不出两日,叶颜成功将自己一双手扎得生活不能自理,叶夫人不得不让她歇息了。
长公主听闻此事,带着伤药赶来叶府,捧着准儿媳的双手仔细瞧了又瞧,好似能透过纱布看到里面的伤势一样。
“疼吗?”
“嗯!”叶颜瘪着嘴点点头,希望能以此唤起长公主的同情心,帮她劝劝叶夫人打消主意。
看着准儿媳楚楚可怜的小模样,长公主又是一阵心疼,不负叶颜所望扭头对叶夫人道:“信远侯府从不在意那些虚文末节,本宫成婚时便没绣什么嫁衣、枕巾的,阿颜既是嫁到信远候府,理应按侯府的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