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就不长的裙摆向上抻了抻,甄海星跨坐在沅来的身上。
接着,她俯身去解他衬衫的纽扣。
沅来一团心火被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拦是不会拦甄海星的,但总得问问:“脱了才能按?”
“对。”甄海星将沅来衬衫的下摆从裤腰中抻出来,大有一种“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气势汹汹。
沅来偏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差五分六点,那就先给她五分钟好了,那就先由着她脱了他的衬衫。
按摩这件事,谁还不会做做样子了?甄海星从沅来的肩颈入手,还能使把子力气,并且胡诌上两句:“你看你这根筋有多硬,平时是不是总坐在电脑前面?”
还挺入戏。
装不熟。
问题是不熟的话,谁会这样面对面地跨坐在腰上按?那能是正经地方吗?那能是正经人吗?
“是。”沅来在五分钟之内会由着甄海星来。
问题是只肩颈这一个部位,甄海星按不了五分钟。没几下,她自己也觉得会不会太单一了,沅来也问她:“不换个地方?”
甄海星抬了手,无从下手。
胸和腰腹是按不得的。因为她的手一旦放上去,能按得下去才怪,怕是只剩下摸的力气,怕是会被他扣上“揩油”的帽子。
也就只剩下手臂了。
甄海星握了沅来的一只手,向上提,胡言乱语:“你的手臂一看就缺乏锻炼,打电脑不算数的。”
“用在你身上也不算数吗?”沅来问得自然而然。
甄海星却被他问得一抖,跨坐在他身上的两条腿都不由得夹了夹紧。
用在她身上……
被他这么一问,她再从他的手腕看上去,到小臂,再到大臂,看皮肤下大概是因为在忍着什么而迸出隐隐的青筋,和肌肉的线条相得益彰,至于他在忍着什么,不言而喻。以至于喜欢欣赏一切美好事物的甄海星此时此刻顾不上欣赏沅来的手臂,满脑子都是这两条手臂曾“怎样”用在她身上……
怎样抱她在怀里。
怎样托着她。
怎么将她箍得一动不能动。
如此一来,这手臂也按不得了,也叫人心猿意马。
甄海星要撂挑子:“不玩了。”
沅来一手攥她一边的腿根,便让她跑不掉:“谁跟你玩了?”
“你都不配合。”
“你让我脱,我就脱,又随便你按哪里,你还要我怎么配合?”
甄海星咕咕哝哝:“你都不像我,你脑子里都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谁说的?”
“我长眼睛了,我看见的。”
“你看见什么了?”沅来是真的好奇,好奇自己将心潮隐藏的有没有这么好。
甄海星下半身动不了,抻着上半身将沅来摘下放在一旁的金边眼镜够到手,给他戴回去:“我看你就是坐怀不乱,喏,好好扮你的君子。”
沅来便懂了:“兜这么个大圈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甄海星这会儿不撂挑子了,嘴上装傻,但一双小手回到沅来的身上,也不按了,就摸摸索索。
而装傻就会付出装傻的代价。
沅来将话说得直白:“要我戴着做?”
“呀……”甄海星因为沅来将话说得太过于直白,没给她留余地和颜面,惊呼一声。
沅来用指尖稍稍推了一下鼻梁位置的镜框,不得不感慨一句:“我老婆的癖好真令人应接不暇。”
“猫耳朵”还没来得及满足她,她又给他出新招。
这下,甄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