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身后侧带了带,算是对李梨和尹果儿划上句号:“这里,你们不用再来了,我和海星不住这里了。”
“沅来……”尹果儿哭哭啼啼,“我们真的只能做邻居了吗?”
“不,我们连邻居都做不了。”
不再多言,沅来牵上甄海星的手进了楼门。
走到二楼,甄海星拽住沅来,比他低一级台阶:“如果我对她们心软了,你会觉得我不争气吗?”
“不会。”
“那如果我说她们活该,你会觉得我铁石心肠吗?”
“不会。”
“那如果我说我是帮她们悬崖勒马,将来有一天,她们学会了怎么做一对真真正正为对方好的母女,她们谢谢我都来不及,你会觉得我自以为是吗?”
“不会。”
“那……”
沅来用另一只手揽在甄海星脑后:“别再如果了,我知道这都是你真实的想法。甄海星,你上一秒心软,下一秒觉得她们活该,目的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到头来又觉得是帮了她们,你每一个真实的想法都只会让我觉得你在我身边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我摇摆不定,代表我过得很好?”
“是,你的世界里不再是非黑即白,是彩色的了。”
甄海星从不得要领到雀跃,也就是沅来这一句话的事。
她直接在台阶上蹦了又蹦:“沅来,你还有另一个身份吧?你是个哲人吧?还是那种接地气的哲人,深入浅出的那种?”
沅来生怕甄海星摔下去,将她打横一抱,上楼。
就从二楼到三楼,偏让他们碰上了个邻居。邻居一副“这天还没黑透呢,干嘛呢,你们这是干嘛呢”的神色,甄海星急中生智:“我脚崴了!”
“她没有。”沅来拆台。
反正这房子要卖了。
刚刚在楼下,两辆豪车,盛装的四个人,从唇枪舌剑到推推搡搡和一巴掌,多少人围观,这里再也做不了沅来的甄海星“大隐隐于市”的家。反正将来只要是有他、有她的地方,就都是家。
进了门。
甄海星绷了一天的弦总算是松了,半躺在沙发上:“结束了……”
沅来在甄海星身边坐下,帮她捏一捏僵硬的小腿:“辛苦了。”
“你才辛苦了。”甄海星可不敢抢功,她不过是在VIP休息室的落地窗前挥挥手,便做了今天最大的赢家。
沅来帮甄海星按摩是真的,手向刺绣的裙摆里隐去也是真的。最后关头,甄海星按住沅来的手:“不累?”
“累。”
“那你还……”
“还什么?”沅来将甄海星向下一拖,丝质连衣裙和沙发之间的摩擦力几乎为零,让她平躺了下去。
甄海星抓住沅来的手腕:“那你还招我?”
“什么叫招你?”沅来一口咬定,“我只是帮你舒缓。”
“这能舒缓得了吗?”
“更紧张了?”
甄海星解开了沅来的袖扣,小手往里钻,从他的手腕摸到小臂:“有你这么问的吗?”
“帮你也不对,问你紧不紧张也不对?会不会是你脑子里装的东西不对?”
“来,我来帮你按。”
甄海星猛地一坐,直直地吻住沅来,动情之外,更动了脑子,舌尖深深浅浅地逗着他,跪坐在他旁边,上半身更是居心叵测地偎着他。直到沅来稍稍退开一分,却只为摘下自己的金边眼镜,除掉这个阻碍,以便化被动为主动时,她没给他这个机会,双手在他两边的肩头一推,让他平躺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