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岁瑞王,可谓是身体康健,能蹦能跳。 相较于其他的藩王,瑞王不好女色,喜欢吃斋念佛,最大的爱好不过是追求钱财而已。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汉中的时候帮助朱谊汐募捐到了上百万两纹银,从此饱受信赖。 登基时,其作为宗室之长,带头劝进,后来成了宗人府的宗正,掌管宗室事宜。 要不怎么说,宗室得自己人管,文官们管理的时候,克扣藩禄成了常事,这位贪财的瑞王则从来不敢贪钱。 一旦被亲戚骂,在祖宗面前他都抬不起头。 郑重其事地被皇帝接见,哪怕瑞王再迟钝也明白其意思,无外乎秦王之事。 “秦王病笃,太医说也就在这两日了。” 朱谊汐叹了口气,表现出一丝哀伤:“我今日去看他,瘦得脱骨了,几年前就身子骨不好,如今看去,越发的让人难过。” 瑞王则安慰到:“陛下节哀,天命无常,能劳您挂念,秦王想必是心中欢喜。” “就算是离去,也是含笑而终。” 朱谊汐瞥了他一眼,立马把哀伤收了回去。 人家还没死呢,你就含笑而终。 “秦王之脉,乃太祖皇帝首藩,朕之一系也出自于此,不可谓不重,如今有绝嗣之忧,我此时心乱如麻,瑞王可有教我的?” “应尽快选一良嗣过继秦王名下,好继王位——” 瑞王微微抬头,见到皇帝平静的模样,不由得开口说道。 这是老生常谈的事,皇帝不置可否。 “永寿王旗下有三子,还算康健……” “血脉太远了。” 朱谊汐撇嘴道:“远得十万八千里。” “那从其他的奉祀官中选一个?”瑞王试探性地问道。 “不合乎名分。”朱谊汐再次否决。 从来只听说过有郡王继承亲王,没听说有中尉继承的。 这下,轮到老实的瑞王坐蜡了。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只有这两个选项,难道真的要废除秦藩? 想到这里,瑞王又觉得不可能,皇帝可出自秦藩,眼睁睁的看着历代秦王断了祭祀?那不得被骂上天去。 见到老头子还在那里思考,傻愣愣的,朱谊汐试探地问道:“王兄,你觉得存槺如何?” “大皇子聪慧过人,时人无不称赞,不愧是天家子弟。” “存槺已经九岁了,渐渐懂事,时文学武,虽然还未长成,但料想,必定是个贤王无疑。” 皇帝在这里夸赞着,下坐的瑞王大惊失色,心头泛起了滴咕: 将皇子过继给藩王,皇明三百载,还没听说过。 皇帝也真是心大啊! 不过,秦王之位则不同,毕竟是皇族世系之出,让别人继嗣到底不是滋味,还不如让给自己的儿子。 现成的土地,财产,王府都不用新建,别提多方便了。 “陛下,老臣冒昧。”瑞王福至心灵,嘴巴立马就变成了想法:“何不让大皇子继嗣秦王?” “兄终弟及,这不好吧?”皇帝面带犹豫。 好嘛,我还以为过继为子呢,兄终弟及,还真的只有皇帝能干得出来。 瑞王面不改色道:“秦藩一系屡次改系,嫡脉断绝,天家血脉充斥,才能改意运道,重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