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轻轻摇晃。 “我们去带着虎奴看大夫,好不好?”冯良玉小心询问。 张老爷抬头看她一眼,轻轻点头。 冯良玉忧心的又瞧了一眼祖孙二人,倒是不再朝张老爷靠近,只带着人找到了守关的将士去寻大夫。 将士们敬冯家昔日作为,又可怜现在冯家遭遇,当即让人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治。 后来又打着天花传染的由头,为冯良玉开了一处单独的院子,让她带着张老爷和虎奴住了进去,好让这老弱病残能住得舒服些,好好养病, 那些将士们不忍冯良玉白日干活,夜里又要照顾这一老一小,便也给了些借口,只说冯良玉和天花患者住在一处,不该出入军营,就让她安心守好家人。 冯良玉比之前轻松许多,心中感念之余,却也更加坚定自己定然能为冯家和张子悟翻案。 是而,之前说要慢慢等来的机会不能再慢慢来了。 机会不能干等,还是得她自己来创造! 想到这些,冯良玉心下有了筹,将过来医治虎奴和张老爷的大夫送走后,便连忙写了封信寄到了西北。 她要让西北的副将回城述职时经过这里,带着那被擒的妖道一同过来。 妖道做阴兵为西北助阵,被擒住之后又死活不开口说一句话,很明显是有意隐瞒,这事情背后定有蹊跷。 若是能由她问清,再将事情奏与圣上,现在冯家的处境说不定会有转机。 眼看虎奴和张老爷的病渐好,冯良玉将信寄出后,心中倒是轻松了许多。 她觉得,这西垂即将到来的冬日倒也不会太过难捱。 是以,当那日军营中的人与她说张子悟到了的时候,冯良玉脸上带笑,一路上是跑着过去。 冯良玉想要快些见到他,与他说说话。 想起分别时两人都怀着雄心壮志,而今同时跌落谷底,却还能再聚相守,冯良玉心中便觉复杂万分。 她定定望去,见张子悟瘦了许多,面容枯槁。 近在眼前,脚步却顿住,原来近乡情怯竟是如此心情。 冯良玉有些想笑自己,脸上的笑便更见苦涩。 可就连苦涩的笑容,也停留不了多久,她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去,冯良玉愣了一下才缓步上前。 她到了张子悟跟前,犹豫开口问道:“子悟,父亲呢?” 张子悟看她,眉心紧皱,眼神闪躲。 冷风拂面,历红尘万般磋磨。 冯良玉蹙眉,疑惑万分的伸出手要去握住他的手。 张子悟眼眸张大,脚下向后撤了一步,似乎惊恐:“别——” 然而一切还是慢了,却还是被她抓到了手。 握住手的那一瞬间,冯良玉面色一变,眼瞳微颤:“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她将他的手端起。 袖子滑落,张子悟的手露了出来,上面满是丑陋的疤痕和缝补的痕迹。 可不止这些。 这只手中,没有骨骼。 是完全的软肉! 冯良玉急促的喘息,脸上浮出了一丝慌乱,她不可置信的将张子悟的另一只手也端了起来。 是一样的情形! 冯良玉分不清愤恨和悲伤是哪个更多,牙齿都在打颤,却还要稳住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