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颜面。” “将军为国死,这是大义,先不说他们会不会背信弃义,你今日下跪让他苟活一命皇上怎么想?大齐千千万万百姓会怎么想!” 诸多军师恳求,看热闹的人从西街排到了东街。 徐梵梨当时想,若是能长一双翅膀或做个隐形人就好了,能盗得药能报得了国而不是人人口中的病秧子。 她叹息复而又叹气,终究没有勇气,就跟这街上看热闹的所有普通人一样平凡。 匈奴王高坐在轿子上叉开腿,托着下巴讥笑:“想通了?” 少年张开弓,对准他眉心。 “你这是何意?” 他话没说完,箭矢贴着他的脖子插进椅子。 所有人都惊了,包括匈奴王本人从轿椅上摔下来:“快把他给我拿下。” 第二箭是穿喉的,他不可置信瞪大眼跪倒在血泊中,旁边的人乱作一团。 那少年懒洋洋收回弓:“杀了你不是一样能拿到药。” 事实上,匈奴王身上除了几件金银珠宝并没有所谓的解药,此后关系紧张。 “姑娘,村里那里长要你亲自去挑布才肯给布匹,老奴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李嬷嬷给徐梵梨梳妆,那里长总说她不能做主。 徐梵梨戴上斗笠去南乐城偏僻的一处小村,旁边只跟了一个嬷嬷和一个丫头。 里长背着手,叫人给她端了碗茶:“姑娘你要理解,这非常时期时常有匈奴骚扰若是挑回去了你不喜欢又来换可就麻烦了。” “无事,给我看布吧。”徐梵梨象征性地抿了口茶。 村头又突然跑出来一个人:“里长不好了不好了!匈奴来犯了!” 里长:“快去通知将军!” 徐梵梨在丫头的催促下躲进一处草垛,纷乱声过后丫头和嬷嬷说出去看看情况就再也没有回来。 徐梵梨等到夕阳落山,村里只剩野狗的狂吠才慢慢探出头。 在村中心那块空地已成了百人坑,她捂着嘴巴跌倒,找到了衣衫不整的丫头,刚刚才给她端上茶水的村民。 这村中数百号人无论男女老少还是襁褓中的婴儿都无一人幸免! 不久后来了一队人马,看到百人坑中的徐梵梨,她脸上全是血,乌发杂乱很是狼狈。 一小兵拔剑道:“这活口出现的也太过诡异,说不定是细作!” “无妨,我认识她。”马背上少年淡声。 她暂时被带回军营,处理好膝盖上的伤口就想走,帐帘被拉开,凌子虚走进来问:“好些了没。” 与上一次遇见相比,他憔悴了不少。 徐梵梨点点头,门外走进一个士兵跪在低下满口哭腔:“将军快要不行了!” 她一瘸一拐跟出去,很少见到这样的篝火,在野草上静静燃烧散出漫天星火。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草席上的将军意识模糊喃喃:“杀了我,杀了我,好痛,真的好痛,求求你们杀了我。” 这位在战场上从没向任何人低头的将军此刻终于露出脆弱的情态,徐梵梨别过目光,凌子虚守在他面前。 将军老泪纵痕:“我这一生都在边关就算孩儿病死临死前也没见上一面,吾妻在十多年前就改嫁,我愧对他们,子虚我一直视你为亲儿子,若来日见到她请帮我说声对不起。” 弥留之际他眼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