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样会不会很奇怪,他俩都不熟,这么问有点冒犯吧,怎么怎么就问出口了。 少年狐疑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徐梵梨更是紧张了:“我,我乱说的。” 对方拿出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鬼面具凶神恶煞的眼吓得徐梵梨背靠上墙,他不知是怎么一番表情说:“放心,平时我都戴着这个,别人躲都来不及呢没人想靠近我。” 他眼中有不易察觉的落寞。 徐梵梨低声:“对不起。” “你还记得上次与我同行的两个人?” 徐梵梨点点头,他又继续说:“他们都死了,就在我面前。” 或许是压在心底太久,他话语听起来云淡风轻,却又字字惊心。 徐梵梨更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心中遗憾的叹息他听不见,或许就算再故地重游死去的人睁不开眼,只是徐梵梨当时不懂,人们为什么明知道这些还要故地重游。 那一日后,少年冷漠了不少。 徐梵梨经常能在街上看他骑马驱开闹事的人,无事就坐马上玩着手中缰绳也不说话,或帮新兵搬运粮草,炎炎夏日竟也没说过一声热。 在市井的传言中,他一个莽夫若是容貌不端还不戴面具,要是不小心进宫冲撞了皇上龙体那可是遭贬谪的罪。 她可惜啊,满身傲骨的少年明明不应该藏拙的。 南乐偶尔有匈奴侵扰,只是这次风平浪静的太久大家都放下了防备心,没想到在中秋那夜匈奴突袭。 徐梵梨与嬷嬷们锁着门躲在庄子里,这一夜格外人心惶惶,匈奴趁着守卫的将士思乡醉酒趁虚而入,外面全是烧杀抢掠声。 她们挤在一起手挽手,庄园的门也在这时候被撞开。 对方领头的捏住徐梵梨下巴,笑道:“那些胆小鬼倒也没说错的确是个美人。” 几个士兵按住她,蠢蠢欲动:“将军,要不现在就办了她。” 一群人面露狼光,徐梵梨很是恶心。 她抽出将领腰间的刀,横在脖子上:“我看谁还敢上前一步。” 那群士兵哈哈大笑。 “这小娘子性子倒也是烈。” “你快割吧,要死就快点死,真以为自己能威胁到谁。” 是啊,应该把他们都杀了。 徐梵梨拿剑的手颤抖,下一秒那些士兵通通说不出话了,还未张口胸口就多出一个血窟窿死不瞑目。 她抬眼望向马背上的少年,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身上铁甲的光芒格外孤寂。 少年翻身下马便抹了那将领的脖子,蹲下身掐住一士兵的脖子冷声:“那叛徒是谁?” 叛徒? 徐梵梨不多想便行礼道歉:“谢谢。” 他宛若没听见,掐得那人脖子出了几道红印,徐梵梨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凶残,冷戾,眼眶泛红听不进任何话。 一定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徐梵梨很久都无法忘记那夜那少年的神情,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一路提拔照顾他良多的将军在中秋宴上中毒,城内大夫束手无策。 他带人马去找匈奴王和谈。 匈奴说:“跪下就给。” 当着两方百姓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 “凌子虚,这万万不可啊!此事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