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正中央。 轻巧地回到房间关上门,刷了牙,洗了脸,安静地躺到了床上。 夏季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幽暗朦胧却又显得很温柔。 此时,帕萨莉的眼泪才顺着眼角流到了两鬓,她赶紧把它们擦去。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早就意识并接受了这点,不是吗? 接受了妈妈不会再回来找她的事实。 所以她开始忍受这里,学着适应,甚至对脾气和人品都最差劲的汤姆百般包容。 因为她没地方可去了。 也没有地方和人会接纳她了。 这里的所有人都阴暗、麻木和粗暴,他们不在乎自己过得是否有意义――唯一的乐趣就是确保周围人过得跟自己一样差。 科尔夫人,汤姆,爱丽丝姐妹,还有其他人,他们都不希望她妈妈来接她,因为那样的话,会显得他们太不幸了。 这种令人作呕的地方是现在唯一一个接纳她的地方,不管她是否喜欢甚至愿意。 可她若自己感受,却也能发觉,同样在内心深处,也有一块地方仍然偷偷闪烁着希望之光,温暖着她日益干枯受伤的心田。 是呀,这些人才认识妈妈不到几个小时,可她呢,跟妈妈认识了9年!没有人再比她更了解妈妈了。 她绝对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她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城市的工作一定很不好找,没看见马上大陆还要打仗吗? 妈妈遇上坏人或者坏事情的可能性很高。 如果是那样,她可以继续呆在这里,直到妈妈有能力来找她。 只要妈妈还好好地活着。 兴许她不该再这么优柔寡断、小心翼翼了,她必须找个时间问问威夫特认不认识赛迪莫斯-特拉弗斯,或者实在不行,她就去问帕里特利-艾弗里。 顶多后者跟他的小团体会嘲笑她,可那又怎么样? 这些嘲笑跟妈妈的安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令帕萨莉感到高兴的是,一觉醒来后,这种坚定的决心也并没有动摇。 汤姆早就撇下她独自一个人先行出发了,帕萨莉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没有这个男孩的攻击、干扰和动摇,她会镇定的多,行事也会自如顺利得多。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在国王十字车站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后,帕萨莉没多会就看到了伊格内修斯和穆丽尔,几个人没聊了一会,便看见了威夫特跟柳克丽霞他们过来了。 “嗨!”帕萨莉高兴地跟他们打了招呼,感谢他们在假期期间的帮助,才问:“威夫特,能说两句话吗?我还要把书还给你。” “行。”威夫特点头。 几个人便七手八脚把行李弄上了火车,找了个包厢坐好,威夫特跟帕萨莉来到了走廊上。 “那本书怎么样?”他以为她是嫌包厢吵(伊格内修斯跟阿尔法德以及柳克丽霞在打牌,时不时爆发出响亮的笑声和争吵声),才来走廊聊书的事。 “书很棒,”帕萨莉一边压抑着情绪礼貌地说,一边给两个赫夫帕夫让了路,直到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某个包厢里,才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赶紧问,“事实上,我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赛迪莫斯-特拉弗斯。” 威夫特看上去有点措手不及,“你怎么知道……”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认识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