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找的刁钻,那么凑巧地让阳光折射到她的桌上。 程佳暮当然并没有去叫醒他,只是好巧不巧,就在程佳暮转回头看时,温以时醒了。 他醒后习惯性地揉了揉微乱的头发,那么刚好地与程佳暮对视,然后双双愣住。 就在两人对视了好几秒后,刘荛挡住了两人道不明的视线。并且我很确定,刘荛正起身向程佳暮走去,手里拿着一瓶什么。 当时程佳暮右手正搭在翘起的凳子背沿上——学校是禁止学生翘凳子的,说是公共财产,翘坏了要按一套桌椅的价钱赔偿。当然学校这么说,学生不一定要这么做。 她看到刘荛走过来那刻,忽地松了屁股上的力,就是苦了右手臂被夹了一下,搞得她低呼了一声“嘶”。 我想程佳暮一定听到了,两道人声——就在她的右手臂被夹了一下,她低呼出声后,低下头正打算撩起袖子看看有没有被夹红,刘荛和温以时异口同声:“没事吧?”程佳暮最后没撩起袖子,只是隔着布料摸了摸被夹的地方。 刘荛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很急切,就是很普通的关心,随之而来的是她手中的遮瑕膏——以及一张折地很仔细的纸条。 程佳暮先是摇了摇头,看到那瓶遮瑕膏和那张纸条后又疑惑地抬头看着她。 “他给你的。”这个“他”,不言而喻。 程佳暮没接,所以刘荛将东西放在了她的桌上,随后走出了教室。 我看着那张纸条,有些好奇。 程佳暮久久没打开,任遮瑕膏和纸条仍躺在刘荛放的位置,手指也不断绞着。 “抱歉!想必你也听说了一些我回家的原因,我不知道班主任有没有找你说什么,希望没有影响到你。 你说的挺对的,我们两个撑破天也只能说是朋友关系。如果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的相处让你感觉到我有逾矩,从现在开始我会去正视这件事并与你保持一个合适的社交距离,希望你能原谅我。 大概是一个月前就见你仍穿着长袖,本来觉得没立场问,但在那天接水时恰巧看到你手腕上的伤时,我觉得至少作为同学,可以关心一下吧! 遮瑕膏收下吧!就当是道歉礼物。” 程佳暮说不上来看完纸条后心里的感受,我也只能说——某种奇怪的情愫,萦绕在心头,又痒又让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