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 “六一快乐,程佳暮小朋友!”阿晚捧着蛋糕一个劲地对她笑,笑容总是有感染力的。 程佳暮也笑了,接过那个蛋糕,趴在她耳边悄咪咪地问:“你哪来的呀?”阿晚撑着下巴用口型回她“你猜”。 程佳暮没去猜,努了努嘴,用叉子挖了一口蛋糕。“我叫我妈送过来的,就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这蛋糕甜吧!”阿晚张嘴,示意程佳暮喂她。 程佳暮当然会意,那嘴角也始终微微勾着。我站在一旁,蛋糕几乎都进了阿晚的口中,程佳暮只碰了一口。 阿晚似乎也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吃完最后一口。“佳暮,我总感觉,你最近不大开心。是因为26度吗?”阿晚勾着程佳暮的脖子,很小声地问。 大概是姿势问题,程佳暮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脖子,只是没回答。“还有,你手腕上的伤,我看到了……”我看到程佳暮的瞳孔不经意间放大了一下。 也许本来阿晚只是想试探一下,但程佳暮的动作出卖了她——一说到手腕,程佳暮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了左手手腕上的伤痕。 “佳暮,有什么可以和我说一下的,我们是朋友啊!对不对?肯定很痛的,你要是觉得难受,和我说吧!嗯?”阿晚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完,让程佳暮低下头,深深地看着手腕上的伤。 “阿晚,再等等吧!”阿晚说了句“好”,然后起身将蛋糕盒扔掉。 她坐回座位后,一直撑着下巴,反复看了程佳暮好几眼。我反复确认了她的眼神,不会是…… “我好像,想起来了,温以时今天被班主任找了……”阿晚忽地对程佳暮说。 一听到那三个字,程佳暮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你说,他被找了?”她的余光落在抽屉里那束郁金香上。 “对,好像是因为他跑操的时候爬墙出校的事,而且监控拍到他翻墙回来时手里有一束郁金香……”阿晚的余光也落到那束郁金香上,两个人四目相对无言。 “其实还有人说,班主任怀疑他谈恋爱,不过也只是怀疑,没什么证据,随便找了个理由让26度回家了。”阿晚说完,上课铃便响了。 我看得出程佳暮挺在意刚刚阿晚说的事,于是鼓劲让她问问看。“他什么时候被找的?”程佳暮刷刷地在草稿本上写下几个字,将本子推到阿晚手肘边。 “我也是听说的,好像就是今天午饭点吧!”怪不得一下午都没看到他人。“那你有听说他回家几天吗?”阿晚摇了摇头。 “依我之见,班主任没想把这件事闹大,三天!”阿晚小声地对程佳暮说,还用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我在一旁听了也点头赞成。 “怎么关心起人家了?”“拜托,谈恋爱哎!万一班主任顺藤摸瓜觉得我是‘共犯’怎么办?”阿晚看完她的话,“相信”地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她继续为了梦想奋笔疾书。 那年六一收到的那束郁金香,我用福尔马林做成了标本。 如阿晚所言,三天后的喊楼进行前,温以时出现在了教室。 那天早上七点钟,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刚刚好落在他额前的碎发上,点缀出些许头发的光泽,少年正趴在桌上睡着,教室里的人不多,程佳暮算一个。 程佳暮发现温以时是在上完厕所从后门进教室的时候,她看到他的那一瞬,脚步顿了一顿,当然也只是顿了一顿。 许是阳光经镜片的折射后落在了程佳暮的桌上,弄得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并往后看去——靠窗边那组有桌女生往桌上摆了面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