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能还像从前那般,同你无所顾忌的玩闹去?” 自谦正色道:“这些我自是知道,可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这般守在身边,每日看着你就知足了。” 静安听过动容不已,禁不住潸然泪下,便侧首依偎在他的肩膀,百般心绪油然而生。自己何尝不想那样,日日相伴一处,就像儿时难分彼此。 且同自谦半载多的离别,那番相思煎熬的滋味,早已是受够了。但心中却十分清楚,这般只会误了他的前程,倒让自己如何做得出来,自私的将其留下。 于是,便又劝解道:“这半年多来,咱们常通着书信,也未觉着日子怎般难熬,一晃不也是年都过完了么。再且说,就是你夏冬两季的学假,也够咱们相聚的了,若是每日守着我,保不齐你心里还烦了呢。” 自谦不禁打趣道:“你是说小别胜新婚的意思么?” 静安登时玉颜晕红,啐道:“偏你厚脸皮的又胡言,哪个要嫁给你?” 自谦仍调侃道:“不嫁我,那你还能嫁谁?” 静安哼道:“嫁个野狐去,咱也不嫁给你。”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自谦遂故作苦相道:“那俺只得偷偷混入尊府,去做个下人了,每日能瞧上您这狐狸奶奶一眼,便也知足了。” 静安笑道:“呸,美的你,那时看我不让你拉车碾磨的,累死你得了。” 自谦哭丧着脸道:“那您这狐狸奶奶也忒心狠了,还真拿咱当蛮牛了不成?” 惹得静安又“咯咯”乐个不停,两人如此说笑着,不觉便忘了这段时日的悲痛。而落因谷本就整日不见阳光,显得极为阴寒,直至两人浑身打起了冷颤,方才一路闹着而去。 却有后人得知此番,遂留四句言词,将其批道: 戏言假作真,真语假如戏。 醉时无生有,醒来有幻无。 便这般,自谦又陪着静安待了两日,就要离开鹰嘴崖了。按着郝氏的意思,是想让他出了正月十五再走,但在步师爷过五七时,胡彦江同涂七娘前往祭奠,并捎来了谢因书的口信,让其初十结伴回皎青州去。 如此以来,郝氏的想法便落空了,故常常拉着自谦说上一回话,不时再流下几滴眼泪,娘俩是伤感十足。反观俞大户,却一直显得有些别扭,用他的话讲,端量着自家儿子的新样貌,就如同看陌生人般,一时难以接受。 谁想,反招来郝氏不断数落,称其寒了儿子的心,半年多不见,竟这般不知疼惜。而听得烦了,俞大户只得无奈自省,笑称往后定当以命呵护自谦,方才换得原谅。 待到初九这日后午,自谦便同静安,跟俞可有、步艳霓聚在了一处,言明次早就要离去,几人如何不道尽了相别之言。而一番不舍后,等他回到家中,却是径直来到了后院。 只因打皎青州回来,为陪静安之故,便一时忘了看那头老黄牛。当抚摸着它,絮絮叨叨的说过一通,正欲离开时,谁知竟被其张嘴咬住了衣角,是如何也不松口。 自谦好笑道:“咱还能一去不回怎的,你这是闹得哪出?”说着将衣角拽出,转身又要去。 这时,却见那老黄牛“哞”地一声,竟是跪倒在地,看着他是两眼清泪。自谦顿然愣住,虽不明其意,但知应是一种不舍,遂就蹲下身来,摸着它的脖子。 并笑道:“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等着咱回来便是。”说完,任其再如何叫唤,只头也不回的去了。 而待到晚上时,俞大户、郝氏两口子,不顾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