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和。 在生命的前期,自己是一个会运用灵能力帮助人们解决烦恼的善良灵能力者,也因此受到了各类媒体的报道吹捧,称呼自己为伟大的“世纪的灵能力者”。 妈妈将掉在脸侧的发丝向耳后捋去。 “如果绮良帮助的人只会拖你进入苦海呢?如果你在苦海的命运里挣扎、费劲气力却如何也无法挣脱呢?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结局有且仅有唯一一条死路,你会怎么做?” “我们真的不一样吗?”女人微笑着说。 面对一连串提问的菊地绮良露出茫然神色,她不明白妈妈所说话语的含意。 还有……为什么妈妈会喊自己绮良,虽然这样喊也没错啦,但自己不应该是小良么? 妈妈很奇怪,她想。 没有得到回复的女人也不催促,反而旁若无人地沉浸在自我的思绪里:诅咒是一种既微弱又可怕的力量,微弱在于它对事物没有直接影响力,可怕在于它对于身心灵的囚禁。或身、或心,它将某人死死地钉住,把人永远□□在某种痛苦里,无法摆脱,没有办法。所以,囚禁在幻境内类似遭遇的影山茂夫会变成阴沉的小鬼;现实中自由自在、独自生存的菊地绮良会在诅咒影响下形成拧巴的性格。 苦难和创伤使人类生出郁结,犹如一颗苦涩、坚硬的石头堵在心窍口。 “我如果长得更像妈妈一点,应该很好看吧。”菊地绮良迟疑地说,妈妈是黑发,自己却隔代遗传了外祖母的金发。 “真可爱,”妈妈的目光转向她,指尖温柔地点点她的脑门,“绮良后来在额头两边留一点刘海是十分正确的选择呢。” 菊地绮良:“……” 手立马捂住脑门,脚噔噔噔地跑去二楼照镜子。 “确实有点亮呢……”看着镜中的自己,菊地绮良有点伤心地想着妈妈怎么可以这样啊。手指在额间发际分出了几缕额发区域剪短一些,作为修饰脸型的碎发刘海存在。 隔日,焕然一新的菊地绮良踏进教室,走到自己位置前不忘和黑木茉希问安。 “早上好——”她将尾音拉得绵长,特意拿手指绕了绕额头侧方的一缕碎发,希望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变化。 黑木茉希仰着脸对她说新发型很适合她,显得脸小小的,眼睛亮亮的,超级可爱。 菊地绮良收到了夸奖和注意后反而很是害羞,脸红着说:“黑木才是超级可爱。”说话间两只小梨涡还飞扬起来,可见她真的超级开心! 扬起的不止有唇边梨涡还有她胡乱飘扬的余光,玻璃球般的瞳仁将角落里阴郁的少年收纳入内。 来来往往、一个又一个的人路过那张课桌,他们视若无人的视线、喧哗的说笑声、投入室内熠熠生辉的晨光,都将影山茂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他被困在了阴影里。 菊地绮良开始对明显不同世界的影山茂夫产生好奇,她有很多问题想要出口,比如:现在不知在想什么的影山同学,为什么会露出那样一副可怕的表情? 就连上课,她也会自以为不经意地偏头瞄一眼那个人。 只见影山茂夫原本很可怕的表情变成了痴呆模样,明显没有认真听讲呢…… 明明是笨蛋却不好好学习的家伙,菊地绮良低着头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下课时间,菊地绮良进出教室的时候又瞥了瞥影山茂夫,没人搭理的少年正一个人趴在位子上出神。 轮到午间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