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药膳了,经是未时了。”恰恰好地打断了皇帝的话。 皇帝看了看一旁的西洋钟,指针刚过未时。 对了,要药膳了。这药膳吃了几,效果倒是不错,夜睡得更好,白也精神了一些。 皇帝点了点头:“端过来吧。” 药膳的药香扑面而来,梁铮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了过来。 被梁铮这一打岔,皇帝的理智笼,犹豫了一下,想想这立储诏书现在给皇后也不太合规矩,会让人觉得后宫干政,皇儿得位不正。 皇帝便又改口道:“莲儿,距离万寿节也就只有半个月了,等那,朕亲自送到皇儿手中。” 柳皇后半垂着眼,双眸一直死死地盯着那道诏书,一瞬不瞬,藏在袖中的手攥得更紧了,掌心几乎被指甲掐出血来。 她的心更冷了,心知肚明,这诏书不过是哄自的手段而。 要不然,怎么会刚刚好就在要把诏书给她的时候,梁铮就出声了呢? 肯定是暗中吩咐的,不然梁铮一个区区阉奴怎么敢打断主子说话! 柳皇后闭了闭眼,几乎尽全身的气才勉强压下心头汹涌的情绪。 “好,臣妾都听皇上的。”柳皇后柔柔地应了。 她面上柔若柳丝,心却磐石般冷硬。 这份诏书是皇帝亲笔写下的,怕自把账册的事揭出来,那么,至少在万寿节前,不会暗中销毁。 只要皇帝一日有开把顾非池认来,顾非池就只是卫国世子。 这份盖了玉玺印的诏书,就是名正言顺的传位诏书。 有了这份诏书,一旦皇帝有了什么万一,她的皇儿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帝。 柳皇后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了两步,很顺手地从梁铮手的托盘上接过那盅药膳,蹙了蹙柳眉:“皇上,药膳还有些烫,还是先凉一会儿再吃吧。” 她把那盅药膳放到了一边,又打发了梁铮:“梁铮,先下去吧,这有本宫服侍皇上。” “那奴婢就先出去了。”梁铮低眉顺眼地行了一礼,步履无声地退了出去。 柳皇后朝那摇晃的门帘望了一眼,飞快地打开了汤盅的盖子,袖子遮着,往汤盅中滴下了一滴透明的液体。 这是皇帝亲口交代大哥的,只要每一滴,连续服上些日子,人会死得无声无息。 就跟昭明一。 除非死后几个月再开棺,不会有人发现的。 毕竟,皇帝的棺椁可不像昭明的棺椁能任由人说开就开。 柳皇后扯了下嘴角,端着汤盅装作吹了吹,便转过身,亲手将那盅药膳端给了皇帝。 “皇上,可以吃了。” 哪怕她图平静,端着药膳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轻轻抖动着,眼睛更是不敢直视皇帝。 当她放下汤盅时,头的药膳剧烈地晃了晃,差点洒出。 皇帝见她指尖发颤,只以为她今在刑场惊到了,柔声宽慰道:“莲儿,别怕。” “朕会护着,还有我们的儿子的。” “臣妾信您。”柳皇后勉强挤出一个感动的笑容,在旁边坐下了,捏起调羹舀起一勺药膳,吹了吹,喂到了皇帝嘴边。 皇帝一愣,含笑吃下,心很是受。 怦怦!柳皇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