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立的怕是顾明镜的儿子吧。 的嫡长子顾非池! 她与皇儿不过是顾非池的踏脚石,对外的挡箭牌,等皇帝谋划好了一切,们母子就会被皇帝毫不留恋地舍弃,就像她的大哥一…… 柳皇后心头一片敞亮,在皇帝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笑得瘆人。 可出口的声音却是深情款款,情意绵绵:“臣妾自是信皇上的。” 说话时,她一手在宽大的袖中攥成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柔嫩的掌心。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皇上,”柳皇后又抬起了头,秀美的下巴微扬时,似有犹豫,“臣妾上去牢,大哥与臣妾说起了一件旧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哥说,有两本账册,被藏了起来。” “账册?”皇帝眉棱一跳,眯了眯眼。 感受到皇帝压在自肩头的那只手微微,柳皇后那沾着泪珠的眼睫颤了颤:“大哥说,是乾元九年至十一年的账册。” 皇帝沉默了,下巴的线条似乎也紧绷了几分。 柳皇后瞥了皇帝那阴沉的面庞一眼,再往下说,话锋一转:“皇上,臣妾近一直很害怕。” “臣妾经有大哥了,若是皇上因为大哥的事,弃了臣妾,舍了皇儿……” “昨夜臣妾还梦到皇上立了二皇子为太子……” 说着,柳皇后又开始落泪,两行清泪沿着那白皙玉的面颊往下掉。 她捏着帕子轻轻拭泪。皇帝若是不想让那些见不得人的账册曝光,必是要设法安抚自的。 “啊。”皇帝被她哭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着皇后梦到立储,皇帝心念一动,暗道:罢了罢了,也就是早几日而。 “梁铮,笔墨伺候。”皇帝拔高嗓门唤道。 帘子被掀起,守在帘子外的梁铮立刻了进来,亲自给皇帝伺候笔墨。 淡淡的墨香弥漫在空气。 皇帝执笔蘸墨,微微躬身,开始书写。 今眼神不太好使了,因此写字时,头伏得很低,自然也就看不到柳皇后眸中的异色。 不消片刻,皇帝就当着柳皇后的的面亲笔写完了立储诏书,后拿起玉玺,重重地在诏书的末尾盖了印。 那抹鲜红色的玉玺印在纸上鲜艳似血。 皇帝又将那枚沉甸甸的玉玺放了匣子,转头对着柳皇后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过来看看。” “这下该放心了吧。” 柳皇后仔细地将这封诏书看了又看,目光在“皇长子唐越泽”这几个字上盯了许久。 皇帝看着这个此生爱的女人,一往情深地说道:“阿泽是朕珍爱的儿子,朕当年允诺过的——” “会把这江山交手交到我们的阿泽手。” “朕从来有忘记过对的承诺。” “皇上,”柳皇后一把捏住了皇帝的袖口,一手指着案头的那封诏书,眼角犹红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期盼地看着,“能不能……” 这封诏书能不能给她? 见皇后展颜,皇帝心下一松,本欲颔首。 这时,旁边的梁铮笑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