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找,不就是一瓶洗头膏嘛,我还不信它能飞了。”一直黑着脸没说话的妙妙突然发话了,她在我们宿舍最年长,也是宿舍长,大家素来尊她三分。 我知道她算是被我拉下了水,因为她与冰冰的关系不似我跟冰冰,没有好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她的地步。 为了公平期间,我们让隔壁宿舍的人查我们的柜子。可是一圈查下来,什么都没有找到,仿佛那瓶洗头膏真不翼而飞了。 “要不也查查我们宿舍,反正咱们两个宿舍经常来回串门,拿错了也说不准。”隔壁宿舍的舍长陈洁说。 我跟陈洁都算得上班里的尖子生,关系也很不错,她留着很长的辫子,乌黑乌黑的特别好看,我老喜欢拉她的头发,她特别爱嘲笑我怎么也长不长的头发。所以,我俩算互相抬杠抬出来的革命友谊。 那瓶洗头膏是从隔壁宿舍周亭闺蜜的柜子里找到的。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以为周亭是故意陷害冰冰时,陈洁宿舍的一个素来不怎么起眼的小女生说:“我记起来了,是前天亭亭借给她的,应该是她洗完之后忘了还回去。” “散了吧,不然等查夜的老师上来,真就死了娘嘞!”陈洁学着周亭闺蜜的语气,半开玩笑地结束了整场闹剧。 那件事情,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仅仅是个误会。 不久之后,班里有传言,闫冰冰在跟周亭抢岳明蓝。 未□□言蜚语,闫冰冰与岳明蓝彻底断绝了来往,直到我们高中毕业,他们两个再也没有过任何交集。 时间飞逝,高一就那样在我们仓促慌乱的青春里匆匆晃了一圈,溜走了。 沈青山临走的时候笑着给我递了一瓶可乐,一瓶AD钙奶,说:“如果不曾相遇,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别离?” 我送了他一支钢笔,笑着应了一句:“就去个文科班,又不是再也不见了。放心,兄弟我会去看你的。” “算了,还是我来看你们好了。”他说。 就那样,我们结束了整个高一生活,也做了算得上完美的告别。 经过一个暑假的休憩,高二开学的时候,我们仿佛都获得了新生,我也很少想起沈青山。仿佛,那个人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高二年级要上完高二跟高三两年所有的课程,课业压力很重,获得新生的我们在开学不到三周的时间里纷纷蔫了下去。我是蔫的最厉害的一个,因为想念沈青山。每天上课时候的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会引我想起他。 以前他在的时候,我上课一睡觉他就踢我凳子。他走了之后换了另一个叫肖林的男生,也踢,但总没有他踢的那么恰到好处。甚至有好几次,我被吓得跳了起来,被数学老师赶到了教室外面。 也就是说,我被沈青山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别人伺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