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经过前一天的事情,任凭我再木讷,也明白了沈青山的心思。 我边吃边想,沈青山可能会跟我表白。如果真表白了,我该怎么回应? 如果不答应,他大概会失望,会难过,会一蹶不振;如果答应,算不算欺骗?算不算对我们彼此的不负责任?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他于我而言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 只是觉得我跟他在一起很舒服,那种感觉很像我跟子谦的相处模式,所以,我自私地觉得他在我心里大概算最要好的兄弟。 那天我俩在麦当劳坐了三个多小时,到最后他都没有说出他偷偷写在日记里的那些洋洋洒洒地话中的任何一句。 从麦当劳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如释重负,而是心里仿佛落上了千斤巨石。 那年闫冰冰也选择了文科,临走的时候连道别都没有。 我知道她学文科的主要原因——她在我们班过得并不开心。追根究底还要从我的另一个舍友周亭说起,她是豆豆的好闺蜜,也是一个我不怎么喜欢的人。 人以类聚,周亭也是那种特别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人。 高一后半学期的时候,冰冰跟我们班周亭瞧上的一个叫岳明蓝的男生关系不错。不久后,在一个我们快忙到四昏头的晚上,冰冰就莫名其妙地被周亭“审判”了。 那晚,我因为有习题册没做完,回宿舍的比较晚,基本是踩着楼管阿姨锁门的点回去的。 我本以为大家都快睡了,结果一推门进去,宿舍里挤了好多人,人声鼎沸。 正对着门口的是冰冰的床,她抱着腿,蹲在床边哭。 周亭正咄咄逼人地指着她说:“说吧,你把我的洗头膏藏哪儿了?” “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拿你的洗头膏。”冰冰哭得楚楚可怜,气得我差点冲过去抽周亭。 “还敢狡辩,今天中午我回来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在宿舍,今天中午除了咱俩,没人回宿舍,我的洗头膏就莫名其妙不见了,不是你还有谁?”周亭依旧咄咄逼人。 我这才记起下午的时候豆豆问过我中午有没有回宿舍,原来是这个原因。 冰冰是那种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人,除了个头高,是个看起来没有任何威慑力的人。她除了哭,还是哭。 “你拿了就拿了,还给她就行了,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豆豆帮腔道。 “就是嘛,哭什么哭,死了娘哦!”周亭的另一个闺蜜说,她是隔壁宿舍的,也带着她的舍友来看热闹。 我素来不喜欢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子,于是拨开人群,走过去拉起了冰冰说:“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中午回来洗了两件衣服就回教室了,根本没动她任何东西,她非说我拿了她的洗头膏。”冰冰依旧是哭,但至少站起来了。 “好,不哭了。”我抬手帮她擦了擦眼角,然后转向豆豆说,“你下午的时候问我有没有回宿舍,就是因为这事?” 豆豆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大概是因为她男朋友跟沈青山的关系,她对我还算不错。我也不想在事情不明朗的情况下跟她撕破脸,于是问了一句:“大家还有谁借过亭亭的东西。” “就她上次借了我的洗头膏,咱们宿舍也只有她知道我的洗头膏放在哪儿,她说没动就没动,谁信?”周亭继续咄咄逼人。 “周亭,话不要说这么绝对,这样,大家都打开自己的柜子,咱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