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我更加厌弃至极,看不顺眼就预谋今日在他与那女人诀别之际,让他们下地狱。”
“皓冀是你的小字,最近新火的话本,林凡写得举世无双、征战沙场、身披黄金甲、坐拥二十万大军,为天子效力守护边疆的主角写的是你吧。”在一旁听着裴霁逾内心叫绝,打蛇打七寸,命中要害!
郭岭南无言。
他喜欢林凡笔下的自己,跟这社会脱节,他不再是什么权贵族中的子弟兵,他应该征战沙场,应该众人追捧,应该有人高呼他,可是现实……
“其实死了当了一对鸳鸯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还有相爱之人陪在一旁,”裴新建玩弄道,“死了还能一起,只可惜有些人连陪葬的权力都没有。”
“鸳鸯,只怕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他死了,那女人只会卖了他的字画,去他家以亡妻的身份为他哭丧守孝,面上忠贞不贰,被你们这些清流称之为烈女,背地里她干净过吗?”
裴霁逾不悦,有些话在朝堂都能分派成两拨人。烈女一词,可以说朝野上下保守派跟维新派的看法也是完全不同。
“你又怎么知道那琴娘不是贞烈之人,只怕你二人私下勾搭,被林凡知道不是?”
这话说得让人好不痛快,受到裴新建话语中的暗讽,他压制气焰叫嚣:“是,她好玩得很呢!”
他笑得放荡不羁又猖狂,本就披头散发让人感觉人不人鬼不鬼,如今在外人眼里更加疯魔,狱卒一个鞭子抽在他的嘴上。
裴霁逾跟着裴新建离开了,背后的郭岭南笑声回荡在牢狱之中,紧接着是尖叫……
二人到了上层,地下一层是重罪犯,上面一层多是疑犯。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郭之嘉本来在枯草堆里就睡不着猛地抬头,看到了裴新建,二人对视。
“我是冤枉的,我都不知道岭南在那里!”
“过了这两天,出了我这里,好好去我那浴池里泡澡除除晦气,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天子怕这孩子背后有人挑唆,你又在现场,难免多想了去。”
“是是是……”
裴霁逾在登上第二层拐角楼梯,默默地听着二人交谈,思虑这刚刚的话。
老师为了炸出郭岭南的话把刘涵燕归类到了暧昧不清的关系上,可今天郭岭南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死,为何要留刘涵燕一命。
本来这是跟郭之嘉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徐修远非要牵扯过去,暗地里想要生事之人来意不小。
“修远,今夜你不当值,倒是辛苦你跟裴拾遗跑了一趟。”惟沂公主审核着折子跟来人讲话,却未曾抬头。
“为殿下,臣万死不辞。”
“她当真回去了?”惟沂公主俯视,她样子不怒而威,无形的压迫感让徐修远下意识不敢确定。
“卑职,卑职确实看见她上了马车。”徐修远挺直脊背,语气中带着有丝不坚定。
惟沂公主蹙眉:“你可从郭之嘉伯侄中看到了什么端倪?”
“未曾,郭之嘉不知道今夜是郭岭南干的,不过这次势必遵从公主命令将郭家拉下马!”
公主府内书房蜡烛照得通明,徐修远的眼神里带着效忠。
“辛苦你了,都快要丑时了,快回家休息吧。”
“是,公主也要珍惜身体,夜里凉莫要感染风寒。”
等到徐修远走后,一人黑衣才从窗户内翻了进来。
“公主,裴霁逾根本没出大理寺!”
“裴霁逾越界了!”
高耸的长阶上大臣有序拿持芴板进殿,富丽堂皇的宫殿和高位上的帝王让人敬畏。
“陛下是不是过于惶恐了,这青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