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子时,督察军全部在裴霁逾换好以后的时候就撤了,而徐修远做了交接,就陪护着“裴霁逾”坐的马车也走了。
牢狱中的罪犯全都睡去,只有狱卒在拷问郭岭南。
“说你与举子林凡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杀他?”
“就是看他不顺眼。”
狱卒看人不识趣一鞭子打了过去:“背后是何人指示!”
郭岭南闭口不谈,扭头看向一旁,狱卒又一鞭子下去,这一鞭直接皮开肉绽。
裴霁逾看到这一幕,心中涌现了郭岭南与时将军“切磋”。
能看出来时将军从体型上就认出来郭岭南,不能否认世族教出来的人才文能上可受皇帝喜爱一朝得势、武能百步穿杨简直就是南楚盛世的完美代表。
而一朝得势的郭岭南为何要杀,不如他的林凡。
“好了,别把郭公子打残了,若是冤枉好人,到时候郭家可饶不了你?”
“是,大人属下手上注意着呢。属下最近学的是会让这些杂碎受刑时,只感觉到钻心刺骨的疼。而表皮上却只是伤及皮肉的手法,每逢阴雨天外伤好了,这内伤可以让人抓耳挠腮、痛不欲生。”
本来低头哈腰的狱卒在抬起头那刻,露出诡异的嘴角,配上牢狱阴暗的环境,宛如罗刹前来索要人命!
“罪人郭岭南那郭侍郎是你族伯,既然你知道他在青鸾楼却不避嫌,执意要杀林凡,你到底是妒忌我朝未来国栋还是有人背后挑唆恶意趋势!”
大理寺卿直接一句直击要害,郭岭南被痛击了精神世界,猛地抬头去看他。
在南楚让人憧憬的除了进士登科,便是世族庇荫,曾经郭岭南的世族庇荫得了一禁军将军职位,却因为酒后失态得罪了惟沂长公主,便只能在家借酒消愁。
而在那个时候让他感觉惺惺相惜的便是林凡,他把他的壮志凌仇、苦难慰藉全部寄托林凡的话本,甚至是素未门面的本人。
未见其人时,让人止步只能仰望不能接触;而接触后他发现他们才是真正的知音,林凡懂他。
“我妒忌,可笑,我为何要妒忌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身上没有一分好地方的,郭岭南抬头注视面前一群人。
“如今你们想打便打,我杀人就判杀人之罪,这时候还非要问东问西扯什么背后之人,怕不是你们所谓清流之派要给我按什么莫逆之罪!”
“大理寺查案从来都是按法公办,”大理寺卿盛气凌人:“你到底与死者什么关系,你与这琴娘莫不是旧相识?”
“哈哈哈哈哈,那女人就该跟他一起死。”郭岭南垂眸眼中流露出冷冽,随后狂笑,“怎么办好后悔呀,裴大人不如现在放了我杀了她,让这二人阴曹地府下还能有个照应?”
“郭岭南,郭家世族大家就是教育出来你这么个疯子!”裴新建怒斥:“当时督察军就在附近,还有亲卫军你自己已是强弩之弓莫要抵扣,快快招了供出背后指使!”
郭岭南眸子里带着阴鸷,这小老儿只会吓唬他,他完美预谋怎么可能被人看破。
本来时辉就是他麾下,平常给他提鞋都不配,如今还跟他较量,就他那三脚猫的水平真是不经打。
郭岭南一口咬死:“他郭家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知道我在那,却非要等我拉开那支箭才开始行动,只怕现在我的供词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招与不招成气候吗?”
裴霁逾眼中怒火中烧,她最恨官场勾当,尤其是这所谓门阀世家底下的子孙庇荫,就算有点真材实料也用不到正途。
“我本就无人指示,只是看不惯南楚京都奢靡之风,再加上林凡长相让我不喜看着就想打他,尤其是他未及第还如沐春风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