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子骨可折腾不起来。
裴霁逾随后急忙拉住缰绳,马车停了。她抽空下回头眺望只看到,远处二人与凶手真在纠缠不休。
察觉到马儿停下的郭之嘉怎么会让裴霁逾停下,他不会武功,只能快快逃命要紧。
一郭之嘉夺到缰绳:“裴拾遗只怕这凶手也要将你我的命拿去,这时将军只怕是包庇嫌犯,我们快走,明日朝堂之上老夫势必要让他尝尝这不好受滋味。”
她一时无言,如今的局面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也不是郭之嘉能控制的。
凶手打徐、时二人完全不在话下,若是刚刚“切磋”是五分力,而七分力就把二人击退。
凶手在后面穷追不舍,而裴霁逾就眼睁睁看着郭之嘉又再次落入凶手之手。
而凶手只是用手擒拿郭之嘉并没有要杀他,裴霁逾见他没有伤人之意,想不出对方是何用意,一鞭下去甩在他手上。
凶手吃痛,忍着伤口也要制止郭之嘉。在他意识不到的情况下,他辖制咽喉的力度加重了。
那人一手扼住郭之嘉一边退回,一边抵挡裴霁逾鞭打,很多次都不幸打在了郭之嘉身上。
当凶手背靠树木之时,裴霁逾一度数鞭抽打,徐修远与时将军一见急忙再次上前帮忙。
凶手不敌俘获,裴霁逾却很是疑惑,为何发难郭之嘉,又不杀他,获救的郭之嘉狗仗人势直接踹了蒙面大汉,拉开了他的面罩。
“岭南!”
裴霁逾挑眉,什么情况!
“族伯!”
郭之嘉本来是一门心思要参今天徐、时两人,这时一看郭岭南的脸,脸色苍白不说孟嘉斐仕途,自己的仕途也要受到牵连。
楚国法不阿贵,若是自己家出了个凶手,只怕他家中子弟以后与朝堂再无缘分。
兵士直接压制住了郭之嘉,带回大理寺问话。而裴霁逾本想着大摇大摆地驾着马车回家,现在好了,还要去问罪。
裴霁逾与徐修远在前并驾同行,不是她想如此,而是后者熟稔地马术,速度与她一致。
京都大街入夜亦是灯火通明,只是往来布衣稀少,多是衣着华服绸缎,可见京都富饶奢靡。
车马绕开繁华的夜市长街,走了离大理寺更近的小道。
“徐将军刚刚未出全力吧!”
“自然,比不上裴大人出手毒辣,招招不看敌我?”徐修远埋怨裴霁逾出鞭不看人,打人不长眼。
裴霁逾回答毫不倏忽:“你们在郭之嘉面前唱好戏,还想把我拉下水,你们都是一样的。”
“这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许修远驾马在侧,打趣裴霁逾,“公主让你来跟郭之嘉数日就是为了这天,不知道大人打的可还过瘾?”
“徐将军未有败绩,却被郭岭南一脚给踢开,这做戏也太假了。”
“还是时将军劳苦功高,要不是时将军一直拖延时间,撑不到我押他过去。”
裴霁逾一下子没明白过了,郭岭南为何要挟郭之嘉,不知道她……
测她功夫,有意思。
那,时将军与郭岭南又是什么关系,裴霁逾挑眉,这其中水深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林凡为何不救?”
“他只怕早就得罪了陛下,杀他并不是陛下之意,而有人私下暗中操作。”
“凶手不就郭岭南?”
“自然,只是为了更有条件查郭之嘉。”
“将军大义灭亲,不容易。”
“他闺女只怕早就被他安排好了,那不是我的良人。”
“将军的良人,是谁呢?”裴霁逾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