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师父对我最好。”许夭夭由衷地说。
要说她灰暗的生活还有一抹亮色,那就是她比许光耀多一个师父,这个师父就是柳川。
许夭夭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好,经常喝药,病好后,为了让女儿强身健体,她爹娘就想给她找个武术师父。当时她爹娘有个义兄,是个武将,刚刚从沙场上退了下来,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就收她做了干女儿和徒弟。从那以后,许夭夭上午读四书五经,下午和师父学武艺,终于可以摆脱老夫子和小夫子了,不过这样一来,许夭夭的文化就更差了,好在许夭夭又不像她弟,长大了要参加科举。
“上次教你的梅花桩练得怎么样了?”
“每天都在练。”
许夭夭和柳川过了几十招,头上开始冒出薄汗,柳川看见了,道:“可以了,夭夭。”
“不行,动作还不到位,师父,你别让我。”
柳川素来知许夭夭性子,于是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动作也变化多了起来,终于一个招式对方没接好,一下子从梅花桩上跌了下来。
“夭夭!”柳川一把想拉徒弟,小女孩狡黠一笑,一个虚晃,稳稳地立起来,反手把他往后一拽,这下他彻底跌了下去。
但他毕竟是习武多年的人,肌肉记忆犹在,虽并未摔倒,倒也着实狼狈。
“你输了。”许夭夭哈哈笑道。
“小丫头,会虚晃一枪了,什么时候这么敏捷了。”他打量着许夭夭。
“师父,你可别老眼光看我,夫子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一趟出门,都三个月没见我了,这长进,肯定大啊。”
“好饿好饿,走,请我吃饭吧。”
“你娘应该做好了饭吧。”
“你才回来,当然要请我去大酒楼接风洗尘啊,我在家吃素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女娃子胡说什么呢。”
“哎呀,说错了,说错了。”
“你娘给你教的学费都白交了,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
“女孩子本来就不用读书,宋婧瑜,卢雨蕉她们都没跟先生学,我娘就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管我管的多紧,你走了多久,我就在家闷了多久,你要再不回来,就只能见到一个疯子了。”
“哪有这么严重,你娘也是——”
“为你好。”许夭夭抢在他前面说了出来。
“你这小妮子——”
“我就知道你永远是站在我娘那边的。”
“我不站在你娘那边难道站在你那边,没有你娘哪有你们兄妹。”
“那我爹呢,难道他没做贡献。”
“你这——算了,我说不过你,你就说去哪儿吧。”
“芙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