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你们如此慌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小孩来我们金山寺出家,今日突然病了,不过我们住持很重视,让我们一定请大夫好生医治。”那小和尚停下道。
李碧莲不擅长医术,心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不再言语。
“你还不快点,待会儿那赵小公子有了什么闪失,住持又要大发雷霆了。”旁边一和尚说了句,那和尚就匆匆忙忙和他一起去了。
“娘,我们当真明日就走吗?”许夭夭问。
不提还好,一提李碧莲就有点上火:“你还没玩够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寺庙里上蹿下跳跟只野猴一样,再不回去,夫子的课你都跟不上了。明明带了那么多书上山自习,结果倒好,明天就要走了,你一本都没翻。那你带上来干什么,给我心里安慰啊!”
许夭夭怕她娘继续说下去一拉二,二拉三,拔出萝卜带出泥,把陈芝麻烂谷子的老黄历都翻个遍,索性乖乖闭了嘴。
半夜,金山寺陷入了安详的梦中。许夭夭蹑手蹑脚起来,轻轻叫了声:“阿娘。”
对方没有反应。
于是她借着窗外的月光,窸窸窣窣穿好衣服,然后悄悄溜了出去。
她去过赵昚的厢房,离她们住的地方并不远。
她轻轻叩门:“赵小二?”
没有动静。
她推了推,一下子就推开了,原来门是虚掩的。
金山寺每个厢房的布局都差不多,房间里有一盏微弱的小油灯,借着昏暗的灯光,许夭夭一眼就瞧见东边木床上蜷缩着个小孩。
“谁?”对方听到动静,喝了声,但声音低哑,明显提不上劲儿。
“是我,你还没睡啊!”她走向床边,轻声道:“我来看看你。”
见赵小二没有说话,她凑过去问道:“你好些了吗,是不是下午的事你才生病的,都怪我!”
许夭夭没猜错,她以为下午赵昚只是跌了一跤,有点皮外伤。其实只是赵昚强忍着不在她面前发作,那尾巴因为一直被镇压在地下,又误认为赵小二阻止它接近原主,所以凶性大发,赵昚一个普通孩子根本承受不住那一下,四肢百骸都受了重创,回去后就吐了三斗血。不过这淤血一吐,倒是比没有吐出来强。
虚云来看他时,也没想到他居然能支撑这么久才倒下,他给他把了把脉,惊讶道:“你倒是个修行的好苗子。等你伤好,就拜在贫僧门下吧!”然后就给他喂了颗丹药,那丹药也不是普通的丹药,想到他的身份,虚云也不敢马虎,要是他真死在金山寺,那就不是一桩小事了。
当然这一切,许夭夭都不知情。
“水。”床上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说什么?”
“我想喝水!”
许夭夭这下听清了,于是她去桌上抓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赵昚支撑着起来,一把接过,喝得太急,呛了两声。
“你慢点喝。”许夭夭道,她拿回水杯时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指尖,发觉不对,左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滚烫。
“你发烧了。”她吃惊道。
“没事,你回去睡吧。我好多了。”
“我去叫人。”
“不用,已经吃过药了,捂一身汗就好了。”
“你骗人,傍晚我看见了,那么多和尚来你厢房看你,说明你伤的很重。”许夭夭忽然感觉心里酸酸的。
赵昚听到他的哭腔,笑道:“是谁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看对方不语,他又说了句:“真的,我没什么,刚刚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