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又是盛舟老婆来闹事儿,我以为好不容易熬完了,现在还来这一出。我是欠了谁的?”
被她这么一哭,周晚吟和金静都呆愣住,想安抚下,却发现她说的字字都是实话,根本无从安慰。
这几个星期她确实在策划组遭了罪,过得很委屈。
“这个班我不想再上了!”姜抒晨虽然哭,但说话一点不含糊,“我以为我上班是来提升能力,以后能独当一面的,没有想到居然是来被人恶心的。”
周晚吟无奈地叹息,“小姜你冷静一点,这事儿还没定性,你也不要太紧张。”
姜抒晨吸了吸鼻子,道:“好啊,我冷静。”
说完,她从身后的桌子上扯了张白纸,从口袋里掏出日常习惯性随身携带的圆珠笔,潦草地写了两个字——“辞呈”。
她没有遵从辞呈应该有的繁杂格式,在写完标题之后她写了一句“本人决定离职,特此通知”,最后落款签名,然后把它甩到了周晚吟面前。
“周姐,我进纳美之前就很崇拜您。”姜抒晨面带遗憾地说道,“真的很谢谢您对我的指导。但我们缘分实在是太浅了。”
周晚吟黑着脸接下她甩过来的辞呈,说不出话。
发泄完,姜抒晨转身走出了监控室。
她来到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在水流当中屏息憋气,试图从激烈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在喘不过气的前一秒,她抬起了头,与镜子里眼睛红肿、一脸水渍的自己对视良久。
多么温良,多么像绵羊的一张脸啊。
她冷笑着,一把扯断了脖子上挂着的工牌,然后离开了洗手间,一路向大门走去。
她回到了家,段逸正收拾家务,看见她颓废地进了门,目光陡然间凝固。
他丢下手里的拖把,几步上前,弯下腰心疼地摸了摸她湿润的眼角,“怎么了?”
姜抒晨:“我们的婚礼,能推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