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周鱼润,我爹官至太师,被奸臣陷害最终背负恶名至死。”
“周……太…师……吗?”
泰烟渐渐失去了意识。
城中依然如往常般祥和,只是到处都有一些身披红白两色战甲的士兵,百姓们只当是城中人太多,所以加强了城防。嬴昊注意到动静,也急忙派人偷偷放出了平日里看护泰烟的那群猎犬。
方才率先扯缰绳离开的百里并非如莽夫般毫无头绪的乱找,而是先去两家府中调了兵。他离场之前尉迟落衡叫住了他,将怀中的调兵令牌一并扔了过来,百里这才能散出人去寻泰烟。祁司辰则趁这个时候率先纵马冲过了红线,随即他胳膊一扬将马背上装路标的布袋丢给那拿旗子的太监,便头也不回的纵马冲去了场外。被抢先一步的尉迟落衡眼睁睁看着红线被祁司辰冲过,他啧了一声,干脆一把将地上的柯杏提到马背上,载着她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三个人很默契的走了三个方向,这样就能最快的加大搜寻范围。他们认得这是泰烟的贴身婢子之一,谅她没那个胆子在六花大会这么重要的日子拿自己主子撒谎,但是眼下京城中混杂了各方的外来客,其中还有番邦使节,乱糟糟的情况下实在不适合将公主被掳这么大的事张扬出去,便只能压了消息,就连百里也没敢派许多兵出来,只是叫负责搜寻泰烟踪迹的士兵们伪装成巡逻的样子挨家挨户去查探。
在泰烟失踪的那条巷子不远处一个人迹偏至的角落里,循着被掩盖过的桔梗花香味而来的祁司辰停住马,他借着墙上的砖头空缺处,一个翻身三步借力,身上名贵的袍子擦过粗糙的砖墙,发出利落的簌响,其后他人便已经站到了最高的一处屋顶上,身法利落得底下乖乖等待的墨流驹都兴奋的直跺蹄。顺着恰好起来的风,他抬起手,黑色的妖气从手心里散向四面八方,手背上的鹰羽随着妖气的散出若隐若现的显现。祁司辰抬起眼睛紧盯着四方少量的行人,一双琥珀色的瞳孔随着妖气的不断升腾闪烁着怪异的金芒,就连眼睛下方的红痕也渐渐浮现出来。
墨流驹被妖气压过全身,它不舒服的跺着蹄子,害怕打扰到主人,又不敢乱叫,只好低低的嘶鸣。黑气漫过墙角的杂草,绿色的粉末升起,原本翠绿的小丛瞬间枯拜。祁司辰的黑气霸道的吸走杂草身上的天地灵气,又扫过了半个京城,他看着四面不断浮起的星星点点绿色光末叹息一声:“这些杂草的灵气虽不能与你身上的相比较,但好歹同为天道造物,虽说灵气的根源不同,也能为我指出一个模糊的方向了。只是若我当初的修为能再精进一些,便无需仅靠着这些没有神识的杂碎来寻你了,这些灵力低的东西,实在算是来天地之间充数的废品。”
若是可以,他想吸走全城人的生命来寻她,那样便可以直接找到泰烟的位置。可惜,强化成人形之后他的妖力损失过多,人间不比蓬莱仙山灵力充盈,这么多年他的妖力一直尚未恢复到当初的程度,更别提再精进一些修为了。对于修行中的生灵来说,修行被长久搁置了,修为便等同于作废,祁司辰眼下又生出一些悔意,若是当初还是苍鹰之身时,不肖耗费这么多时间,他便可以轻松寻到泰烟。
在场上时他也想如同百里一般放弃眼前的红线直接调转马头,可是他做不到,他无法将属于自己的这朵桔梗花拱手让人。祁司辰心里是存了一些侥幸的,总觉得自己用妖力寻找,便会快一些,凭泰烟那丫头的机灵聪颖,应当也不会这么快便让自己出事。
是的,因为贪婪,他心存了侥幸,也幸好周鱼润虽然身形浪荡,但并非会趁机行下贱之事的歹贼,不然祁司辰便要因为自己误了救泰烟的时机而后悔一生。
巷子里,在身前的柯杏指引下,尉迟落衡骑着赤红色的马走了进来。他皱眉看着这窄窄的巷子,问怀里的柯杏道:“小烟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