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为即便是皇后,陷害龙脉也是死罪一条!”
“而牡丹娘娘在宫里有一情郎,情郎一直在暗中帮助娘娘。情郎知道娘娘的计划后便出手买通了贴身照顾皇后的婢女,许诺事成之后会放她出宫,并将她许配给有钱的年轻官郎。于是那天小皇子刚刚出生,就被牡丹娘娘催促着让贴身婢子偷偷抱了出去,婢子中途将小皇子交给了前来接应的皇后身边那名婢女,婢女带着提前偷到手的凤印,打开花园门丢掉了小皇子,事后又演了一出为主谋红的好戏。”
“皇后是无辜的,此事过后却遭到薄待,牡丹娘娘心肠恶毒,却被加封为贵妃,还得到了跟皇后一道协理后宫的权利。而当初的那两名婢女,一位被处死,一位在事后被牡丹娘娘无情的逐出了宫门。”
婢女说着,朝祁濛深深的叩了一个头:“奴婢便是故事中牡丹娘娘的贴身侍女,牡丹娘娘正是在座的这位万贵妃,求皇上开恩饶恕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无辜的!奴婢深知愧对皇后娘娘,万贵妃不念旧情,为了一己私欲加害皇脉在前,不顾多年主仆情义将奴婢逐出宫门在后,若非奴婢有意躲藏,只怕早已变成了一具亡魂,无法再说出当年的真相为皇后娘娘洗去污名。前几日四皇子的人寻到奴婢后,奴婢当即便决意就算是以死谢罪,也要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求皇上开恩,皇后娘娘是无辜的,万贵妃应当受到惩罚!”
婢女话语中流露着浓烈的炙诚,额头更是如捣蒜一般的触在地面上,直磕得磨出了血。被忠心伺候的主子抛弃而且追杀,对于这名宫女来说,应当是实在无法原谅的事,否则她断然不会跑来出卖自己的主子。奴才的心脑,都是入宫是便被大太监特意洗过的,若非触及个人不能忍受之事,都是绝对不可能会背叛的,当然那些存了私心的就另当别说,这小宫女显然是前者了。皇后看她额头都破了还死死的磕在地上不肯抬额,便焦急的抬起手想要让她停下来,却见祁濛伸手挡住了她的动作,祁濛问宫女道:“那故事里牡丹娘娘的情郎,是谁?”
祁濛语调平静,似是早就料到了一切般,脸上没有任何波痕。在场的北国宫人和妃子们却俱他这看似平静的一句话给吓得噤了声,全齐刷刷的垂着首跪在了地上,陈贯生也跟着跪在祁濛身后。泰烟立在堂中央,看着陈贯生那平静的面容下,偷偷瞧向万华丹的眼中却流露出丝丝旖旎和不舍,就似是即将被押上断头台的死囚,在上台前和情人用眼神做最后的诀别。万华丹低着头,焦急的思虑着到底该如何自保,全然没有分出一点心思去看陈贯生那边一眼的意思。
泰烟突然感觉陈贯生有些可怜,可怜他一门心思扑在万贵妃身上,贵妃却偏偏薄情。
她在心里念叨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犯下罪孽之前,何不想想东窗事发之后将会遭受何等折磨?害人亦害己。别怪本宫,你们惹到了祁哥哥,本宫便不能坐视不管。
小女郎在心里双掌合十,为这些人赎罪。坐在案几后的祁司辰也叹了一口气,他们几人身份尊贵,心里并不惧怕祁濛,因此便无需像其他人一样跪着,仍旧是逍遥无虞的坐着。只不过尉迟落衡和百里收起了从进门起就一副看戏的神情,也认真的放下了掌中的酒杯。对婚约不贞是重罪的这条道理,就连寻常的百姓都十分清楚,不会轻易犯,更别提他们这些请过教书先生的贵胄子弟了,何况这次事件的受害者还是一名地位至高无上的皇帝。两个小儿虽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但毕竟是涉世未深,也没有跟女子有过婚约,对这种事自然就忌讳得很,便不由得从心底里为一国之君的祁濛竟然遭遇这样的丑事感到有些悲悯。他们在心里估摸着,这桩子事凡是牵扯其中的,怕是一个都活不了。
于是气氛便无声而诡异的降到冰点,堂中央的宫女抬起头来看着陈贯生,缓缓的回祁濛:“牡丹娘娘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