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丢规矩的乱插嘴,便猜测这宫女许是之前在宫里已经受过了训,也过了宫人的测验,是留下来干过几年活的。那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以至于会被主子不留情面的逐出去,落得现在这乞儿般的模样?
只听堂下的婢子依言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之前伺候的主子,现在就落座于这堂内。至于奴婢被逐出宫的原因,便藏在今日奴婢要续讲的这故事里。”
“哦?”
祁濛来了兴趣,还未等皇后表态,他便撑着下巴,戏谑地眯着一双眼睛道:“敢情这故事还是发生在朕宫里的,莫非朕就是那雪皇千离?看来这故事,朕得仔细听听了。”
说完,祁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瞥了万华丹一眼,直瞥得万华丹浑身发寒。她此刻心里头已经慌成了一团乱麻,当年那件事若是暴露,等待她的便只有死路一条,可眼下祁濛已经开口了,她再阻挠就更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了。万华丹感觉自己霎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觉得浑身都被扎了刺,特别是祁濛方才看过来的那让人不好揣测的眼神,更是让万华丹感觉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她无助的向陈贯生投去求救的目光,陈贯生温柔的回了她一个笑,只不过,那笑里夹着浓浓的苦涩意味。祁濛将两个人的动作尽数收在眼底,万华丹看着陈贯生冲自己笑,当即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往常陈贯生害怕两人私情被发现了皇上处罚她,因此平日里从来都不会在公开的场合直面她,帮她也都是主动而不着痕迹的。
那日在密室里晕了之后,她醒来天已经是大亮了,陈贯生替她收拾好了一切,就连身上的痕迹都尽数被抹去了,她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那日之后,陈贯生便再没来找过她,祁濛也再没召她侍寝,但是该有的吃食份例却依旧如常。没有陈贯生在身边帮忙出谋划策,还让祁司辰带着完好无损的泰烟逃了,万华丹无端的感觉心里头发慌,她总觉得有一根冰冷的铁箭就要穿破窗户纸狠狠的刺中自己。
眼下她只能干坐着,袖子里的手不停的抖,就连茶也不敢再喝。那堂中央的宫女已经在继续述说泰烟没讲完的故事:“十多年前雪国的宫里出了一件大事,牡丹娘娘为雪皇产下一子,因为先前已有三位公主,所以此子排行第四,通称四皇子。雪皇的四皇子刚出生便丢了,当时阖宫上下都慌了,待四皇子被找到时,众人却在他的襁褓中发现了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一名婢子头上丢失的宫花。据那名婢子交代,她全是为了没有子嗣的皇后着想,才偷了凤印打开花园的大门,丢掉了皇子。牡丹娘娘事后又一番爱子心切的哭诉,宫中便没有一人不信这件事其实是皇后娘娘由于没有子嗣,才出于嫉妒暗中指使了这么一桩事。原本恩爱的雪皇和皇后因此感情产生了严重的裂隙,十多载春秋都未曾修复过。”
听着宫女的话,卫皇后感到愧疚的垂下了眸子,她定是不信眼前这宫女一面之词的,但是当年那件事的对错她其实并不在乎,卫涅凰这个人很笨,也很淳朴,她一直觉得没有给祁濛留下子嗣,确实是身为一国之母和祁濛妻子的自己德行欠佳。念及伤心事,卫涅凰眸中好看木色更黯淡了几分,祁濛一直在旁偷偷瞧着她的反应,看她垂下了眸子一脸不开心,他的心里不由得也跟着泛起一阵酸。他好想握住卫涅凰的手,告诉她无需害怕,现在有自己在她身边,但是他不能。他忍住了,只在心里带了几分苦涩无声的道:好凰儿,你且再忍一忍,马上我们就无需再这样作戏了。
堂下,那名宫女继续道,“但是,事情的真相其实与皇后无关,是牡丹娘娘不满足于自己只是一个小妃子的身位,刻意谋划了一切栽赃嫁祸。牡丹娘娘为了得到更加多的荣华富贵,一直想要除掉皇后娘娘取而代之,所以才趁着产下一子的大好机会,托自己贴身的婢子将孩子丢入河道中,以此来诬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