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由得走出大殿后恼火的嘟囔:“这厮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好坏本宫也是战胜的那方,当真是傲横至极!”
担心周围人多耳杂,祁司辰微微一抬手,掌心升起的黑气各分化成一小股钻入了周围跟着两人的那几个太监的左右耳朵里,太监们便全然没发觉泰烟方才在小声的讲话,也再听不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这下泰烟便是在这敌国的皇宫里也能肆意讲话了,不会将烦闷和不快憋在心里。
“噗!你倒真不把我当外人,也不怕这些话一回头被我传去父皇耳朵里。”祁司辰笑着逗泰烟,泰烟看了乖乖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山猫一眼,方才入殿时这小家伙被拦下来了,直到她们二人出来它才被殿外候着的太监交还于自己手里。本来在雪山上时陈贯生是一直抱着它的,但奈何小山猫不喜欢他,咬了那厮一口后便跑了,泰烟还以为它又回那天寒地冻的山洞去了,担心了好半天,直到她在那山下的客栈前进了马车入座后,小山猫又忽地从车外面钻了进来,给泰烟高兴坏了,便一路都紧着带着它,打算好好养大这个自己亏欠许多的小家伙。眼下看它在自己怀里待的还算惬意,泰烟才抬起头来回祁司辰的话道:“祁哥哥若是真待本宫不好,早在那山洞里时便扔下本宫了。再说了,你提议自己带本宫出来,不正是害怕你父皇将本宫这个敌国的公主随便找个园子软禁起来吗?”
祁司辰愣了愣,愣泰烟的聪慧知事,自己在她面前总是无处遁形,那些默默地好她总是能精准的拆穿。祁司辰在心里升腾起一抹辨不清滋味的甜酸,他摸了摸小女郎的头,道:“放心吧,无论父皇强行将你掳来这里是想做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尽早将你送出去。”
“……祁哥哥,慎言,你是要害死本宫吗!”
泰烟听祁司辰说话比自己更加口无遮拦,还不知晓要压着声音,急忙吓得伸出手去捂他的嘴,祁司辰浅淡一笑,他轻轻拉开泰烟的手,然后用眼神示意小女郎看身边的太监们,泰烟听话的看过去,她紫色的眼眸亮堂,只瞧见常人的肉眼看不清的地方,太监们的双耳里冒出一丝丝黑气,祁司辰向泰烟晃了晃自己同样带着黑气的手心,泰烟了然的一笑,她搂紧了祁司辰的胳膊,开心的黏着他蹭。
透过书房鎏金的镂空刻花窗,祁濛看着外面两个小儿亲昵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自己这个儿子在宫里十多年如一日,上至对他和皇后,下至待宫里的奴仆太监,脸上向来都是冷冰冰的同一副样子,没见过他有别的颜色。如今这南国的小小公主,竟能让这个木头般的儿子生出笑颜来。祁濛看着泰烟娇俏活泼的背影,眸子里的黑水越发浓郁起来:这传说是带着福运降生的南朝公主,若当真是嬴昊小儿获胜的关键所在,倒不如……
此刻的凤栖宫中,妃子们俱聚在正殿内,和主座上正装打扮的皇后一齐伸长了脖子盯着门口,那挂在门上的帘子每被撩起来一回,皇后的心就跟着腾起来一回,不为别的,只因知晓今日自己的孩儿历经大半年终于从敌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皇后开心的彻夜未眠,一大早便召集了妃子们聚在自己宫里等待。毕竟是阖宫上下斗得仅剩一位的皇子了,妃子们再是心里头不乐意也不敢忽视抱怨,只好都抻着脖子瞪圆了眼珠子往外瞧,只盼着四皇子能快些回来,自己也好打完照面回宫里头歇息。
“姐姐,这大冷天的,辰儿何时才能归来啊?”紧贴着主座的那把椅子上,身着艳藕荷色衣裳,脖子里还围着一圈白绒围脖的贵妃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问着皇后,皇后浅浅的笑了笑,也不恼她,反而柔意的回道:“莫急,各位妹妹再等等吧,都已经进寒烟宫了,应该很快便要来了。”
话音刚落,一名小宫女便掀开帘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来了!四皇子回来了!”
“来了,终于……回来